第106部分(第4/5 頁)
著說:“你快算了吧,你知道有多少家媒體等著在機場堵你麼?”
顧之澤痛苦地仰倒在床上:“師父,你個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
“當初是你告訴我說‘出名要趁早’,出名有什麼好的啊,我寧願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記者。”
李潤野心裡狠狠地一疼,是啊,八戒出名了,不再是那個狡黠卻笨拙的呆子了,在閃光燈下,他簡直就是金身不壞的鬥戰勝佛,這樣的顧之澤難道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成就的嗎,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站在最高峰,這是怎樣的一種驕傲和自豪。
卻又是怎樣的一種心痛和不捨。
***
晚上李潤野去隔壁房間看劉明遠,顧之澤自動自覺地迴避,他拉著李潤野的手說:“師父,你別惹大師兄不高興啊。”
李潤野哀嘆自己養了一個白眼狼,顧之澤很認真地說:“我一輩子都感激他,不止是因為你的緣故,大師兄……他很好。”
百種摯情,千言萬語,最終還是一個“好”字,可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當得起這個“好”字?
顧之澤於是又鬱悶了,他嘟嘟囔囔地嫌棄諾瓦爾,李潤野大笑著出了門。
劉明遠肺部傷得很重,開口說話困難。於是李潤野就坐在他身邊慢慢地講這幾年自己的情況,說到有趣的事情時,他會提前說:“我跟你講件好玩的事兒,不過你可別笑,要不會很疼。”
等他說完後,劉明遠就會抿著嘴角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又氣憤的樣子,用目光控訴:這怎麼可能不笑?
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看著時間晚了,李潤野起身告辭。
“明遠,你是要直接回香港麼?”李潤野問。
劉明遠搖搖頭。
“那……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
劉明遠點點頭,他是湖南人,湘水楚山,人傑地靈。
李潤野遲疑了一下想要問點兒什麼卻又沒開口,劉明遠倒是微微笑了,他慢慢地說:“你想問諾瓦爾的事兒?”
“明遠……”李潤野喟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總是能看穿自己。
“諾瓦爾啊,”劉明遠輕笑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喜愛,“我想試試看,這個人很單純,也很……可愛。”
“可是,他的家庭並不單純。”李潤野有點兒憂慮,“雖然我認識他很多年了,但是具體情況我還是不太清楚,只是影影綽綽地聽說過一些,多少點兒豪門狗血八卦的影子。諾瓦爾這個人從不提及他的家庭,我也沒聽說他回過家,他對‘危險’有種奇特的狂熱,哪裡危險去哪裡。美國風災、日本海嘯、中東戰亂……我們一直說他不死在一線不甘心。”
李潤野彎腰看著劉明遠,眼底帶著深深的擔憂,他說:“明遠,我知道你其實最希望過安穩的生活,平平淡淡但是幸福悠長,諾瓦爾他……”
劉明遠在李潤野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依然淡淡地笑著:“我猜到了。”
李潤野疑惑地挑挑眉。
“隨身帶著槍和大量現金,可以偷運進來龍鱗甲、成箱的百威,跟軍方和*方都混得很熟,能隨意出入戒備森嚴的醫院,訊息靈通得嚇人……他要是個普通記者才怪呢。”
“那你……”
“我想試試,”劉明遠簡單地說,“不管怎樣,我挺喜歡他這個人,單純但是熱情,至於以後……不試試怎麼知道?”
李潤野欲言又止。
“潤野,”劉明遠平靜地說,“我不想再嘗一次‘悔不當初’的感受。”
李潤野直起腰,再不說什麼。
等李潤野返回房間的時候顧之澤正在“造反”。
李潤野皺著眉看鋪了一床的衣服和自己大敞四開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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