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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狠狠瞪他，他笑著把她抱到副駕坐好，給她繫上安全帶，說道：&ldo;咱們別吵了，把正經事辦了吧。現在還早，我們去民政局把證領了，然後給你姐姐她們打個電話，一家人吃個飯。&rdo;

宋棠白了他一眼：&ldo;少來，我還沒答應和你復婚呢。&rdo;

&ldo;很久之前咱們就約好了，你還抵賴？&rdo;

&ldo;我改主意了不行？&rdo;

徐茂深深吸了口氣，捧起她的臉用力揉了幾把：&ldo;改不了了。坐好，去民政局。&rdo;

宋棠也沒再多話，任由他把車開到民政局外，等他停好車才說：&ldo;我沒帶戶口本。&rdo;

徐茂愣了下，不由得咬牙：&ldo;你故意的吧？你不早說？&rdo;

&ldo;我忘了咯。&rdo;

徐茂氣得要死，又不敢發作，忍了忍，拿起手機：&ldo;只能請你家裡人送一下了。&rdo;

宋棠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示意她看螢幕上的實時交通狀況。宋家離民政局距離本就遠，其中又有不少路段被深紅色填充‐‐堵得不要不要的。算算時間，已然來不及了。

徐茂氣得拍方向盤：&ldo;棠棠，至於這樣嗎？&rdo;

宋棠低下頭，肩膀抖了起來。

徐茂反而吃了一驚，想起自己剛剛聲音兇了些，懊悔不已，連忙湊過來賠罪：&ldo;棠棠，好棠棠，我錯了，我不該兇你的。你別哭啊……&rdo;

宋棠頭埋得更低了，呼吸聲變大，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徐茂腦子一下子宕機了，伸手去摟她，絞盡腦汁的安慰。偏偏他習慣於行動而不是動嘴皮子，並不是不願意說漂亮話，然而他沒那麼高明的語言天賦，更何況心急的時候思維僵化，也只會些&ldo;我錯了&rdo;&ldo;再也不會&rdo;&ldo;寶貝&rdo;之類的常見詞。

他自己都覺得說的話等於沒說，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搜腸刮肚之後漲紅臉道：&ldo;我是豬，是王八蛋，是……&rdo;

宋棠肩膀顫抖得更兇，徐茂慌忙抽了張紙巾，分開她頭髮想給她擦眼淚，手指接觸到她的臉，然後停頓住了。

她的面板是完全乾燥的，沒絲毫流過淚的證據。

徐茂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他凝視著她。方才上車時一陣折騰，她紮起的頭髮鬆了，便解了發圈，任由長發垂下來，一埋頭，整張臉就被頭髮掩住……想到這裡，他迅速撩起她頭髮，一看，牙齒都要咬碎了‐‐果然沒哭，剛剛抖得那麼兇，鼻子還抽氣，是因為她在笑，不僅笑，笑得還很厲害，整張臉都漲紅了。

他按住她肩膀：&ldo;宋棠‐‐&rdo;

她收住笑，慢慢的撥他的手，微微揚起下巴：&ldo;你要怎樣？&rdo;

他瞪了一會兒，閉上眼，頹了下來：&ldo;不怎樣，我能怎樣？&rdo;

宋棠又笑了。

被戲耍的怒火半分鐘不到就熄滅了，她生了這麼久的氣，如今笑容滿面，如同冰雪初融，露出新發嫩芽一般動人，他怎麼生得出氣？徐茂身體已經先於他的大腦做出反應，他飛快把她摟過來，親了好一陣，過足癮了才說：&ldo;別再耽擱了，明天就來把證領了，嗯？&rdo;

宋棠點頭。

徐茂發動引擎，一邊把車倒出去一邊說：&ldo;晚上一起去吃飯吧，城西那邊開了一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