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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佔便宜

宋棠的掌心緊緊貼著一片火熱的面板，隱約能感覺到腹肌的輪廓，她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拼命的往回縮手，顫聲道：&ldo;徐茂，別這樣……&rdo;

徐茂的臉湊了過來，鼻尖幾乎貼到了她的鼻尖：&ldo;更過分的事我們都做過，不過是摸一摸，你羞什麼羞？&rdo;停了停，他曖昧的低笑，&ldo;也對，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你覺得生疏也不奇怪。來，我們好好回憶一下以前的樣子……&rdo;

春寒料峭的夜晚，宋棠卻汗如雨下，身子儘可能的往後縮，幾乎陷進了座椅裡。她努力調整著呼吸，好讓自己說話順暢一些：&ldo;請你自重，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rdo;

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嘴唇，把她剩下的話堵了回去，他深深看著她的眼睛：&ldo;棠棠，我記得很清楚，我走之前你我都沒說過分手，所以你還是我的女朋友。&rdo;

宋棠幾乎暈過去，徐茂手指往下移動，托起她下巴，剛剛碰上她的嘴唇，一陣音樂聲從她的包裡傳出來，是一首調子頗為懷舊的英語歌。她就像被針刺了一樣驚叫一聲，發懵的腦子也清醒過來，一邊用力推他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說：&ldo;是媽媽的電話，徐茂，求你……&rdo;

他揚了揚眉毛，沒有再進一步輕薄，手臂一伸攬住她肩膀：&ldo;接吧。&rdo;

她沒精力計較那隻擱在肩頭的手，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道：&ldo;媽媽。&rdo;

孫靜姝的聲音柔柔的：&ldo;棠棠，已經很晚了，怎麼還不回家？&rdo;

&ldo;在車上呢，就回來。媽媽你先睡覺好不好？&rdo;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再次響起的聲音已經緊張起來：&ldo;你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人欺負你了？&rdo;

&ldo;啊？沒……沒出事……&rdo;宋棠最害怕孫靜姝情緒激動引起犯病，趕緊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愉快，但身旁的人存在感強到她竭盡全力也無法忽視，越剋制，心中的恐懼和委屈越往上湧，哭腔反而明顯了。

孫靜姝呼吸越來越急促：&ldo;棠棠，棠棠！&rdo;保姆的聲音也傳了過來，&ldo;孫太太，你千萬別著急！&rdo;

宋棠用力的咬了下嘴唇，緊急關頭下忽然計上心來，連忙抽噎著說：&ldo;媽媽，其實沒發生大事，就是剛剛守靈的時候忽然停電，大晚上的我嚇著了，現在還沒緩過來。&rdo;

&ldo;真的？唉，我的乖女兒，別怕，今天媽媽陪你睡。&rdo;孫靜姝的話讓她鬆了口氣，又安撫了幾句，她掛了電話，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但心又立刻懸了起來‐‐徐茂還在旁邊，而且胳膊正在收緊，把她往懷裡帶。

她百般請求卻無濟於事，滿心驚慌裡驟然湧出一股強烈的怒意，穿不慣的高跟鞋派上了用場‐‐她用尖尖的鞋跟狠狠的跺在他腳背上，他抽了口涼氣，手上力度隨之一鬆，她順勢把他推開，盯著他的眼睛：&ldo;徐茂，你到底想怎樣？&rdo;

他忍著腳上疼痛，咬牙切齒的笑：&ldo;你不是天真小姑娘了，這還用問？&rdo;

她很想抓爛那張可惡的笑臉，手指張開，卻只能深深摳住座椅柔軟的皮革。此時激怒他沒什麼好處，她定了定神，慢慢說道：&ldo;徐茂，你是不是有和宋家聯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