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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初秋沉默了兩秒,然後抬起頭把鋼棍塞進男生手裡,撩起衣袖露出小臂,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一命還一命,我打你是不對,你直接打回來,往這兒打。」
面前的男生終於抬起了頭。
他長了一張非常抓人的臉,高鼻樑,窄內雙,嘴唇不薄不厚,垂眸看來時有一種冷峻典雅的氣質,彷彿一個高貴的公主。
公主握住鋼管,垂眸看向賀初秋,瞬間一轉攻勢。
賀初秋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閉上了眼,身體小幅度地發著顫。
胳膊細小,白淨,能看到下方青色的血管。
這麼小一根手臂,也不知剛才怎麼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寒曜年握著鋼管,一寸寸劃過少年柔軟的面板,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又像是在判斷該從哪裡下手。
冰涼的觸感劃過手臂,賀初秋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沒什麼受不了的,這都是他自找的。
他聽到男人舉起鋼管,劃破空氣時發出的咻咻聲。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捱打時,突然「哐當」一聲響,鋼管被人扔在了地上。
賀初秋睜開眼,男生半張臉陷在陰影中,冷峻幽深。
「用不著你償命。」公主垂眸看來,語氣平淡地說,「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就行。」
賀初秋:「……」
還訛上人了。
他更願意對方報警或者他打一棍,但這個自稱寒曜年的男生只是站在那裡,說自己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一問才知道,這人是下學期轉到附中,見樓下貼著出租資訊過來找房子,沒想到見義勇為反吃了虧。
賀光琴本就愧疚,恰好他們之前和人合租還空了間房子,很自然安排寒曜年住了進來。
寒曜年被診斷出骨裂,打了石膏幹什麼都不方便,需要有人時時守在一旁。賀光琴要上班,賀初秋也要打暑假工,只得把人帶去自己打工的店裡。
老闆本來還略有微詞,沒想到寒曜年往那兒一坐,奶茶店生意突然變得巨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發工資那天,賀初秋帶著寒曜年去買了身衣服,住進來一週了,這人連身換洗衣服都沒有,這幾天都是穿賀初秋的。
附近的商場都很貴,賀初秋準備帶人去郊區的夜市。
地鐵里人潮湧動,賀初秋刷卡進站,一回頭卻看寒曜年還站在外面,有些茫然地站在閘門前。
賀初秋:「愣著幹什麼,還不進來。」
寒曜年抿了抿唇,有些無措:「門打不開。」
賀初秋過去幫他刷卡,寒曜年這才跟了進來。
賀初秋拉著人跟在身邊,不住埋怨:「你好笨,怎麼這都不會?」
「對不起。」寒曜年悶悶的道歉。
賀初秋:「我不是罵你,我只是……」
算了,他和一個傻子說這麼多幹什麼?
當時,賀初秋還以為寒曜年是哪個鄉下來的貧困戶,來首京投奔親戚卻走丟了,所以不會用二維碼付款,微信qq都沒有,連公交地鐵都沒坐過。
他竭盡所能地幫助他,真以為人傢什麼都不懂。
廚房裡傳來豆漿機的嗡嗡聲,攪碎了陳年舊夢的世界。
賀初秋緩緩睜眼,突然冷笑一聲。
虧他以為寒曜年是家庭貧困無處可去,人家分明是富二代下凡來體驗生活。
賀初秋起床洗漱,賀光琴已經做好了早餐,叮囑他吃完飯再走。
賀初秋今天有個採訪,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採訪提綱,然後在微信上和對方秘書約定見面時間。
拇指繼續往下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邊牧幼犬頭像,暱稱是一個單字n。昨天寒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