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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季見汵揹她走得很穩,舒汀完晃了一下好好的左腳。
「別說『哦』。」一點都不像聽進去的樣子。
他淡淡掃她一眼,「說『好』。」
「你好煩。」舒汀完抱著季見汵的脖子小聲道。
過了一會兒,她悶悶埋在他肩頸,呼吸之間都是他的味道,還是說了:
「好。」
她情緒不高,露出的一雙琥珀色眸子,像蒙著一層霧,舒汀完鬆開纏著季見汵的手臂之前,輕聲對他說:「對不起。」
有些話他聽了沒什麼反應,她卻聽進了心裡。
他們舒家欠他挺多的。
陳悅站在五樓樓梯口,一直朝下探望,等著季見汵背舒汀完上來。
六班走廊窗前站著一個女生。
五六班是兄弟班,六班都有哪些人,陳悅基本都清楚。
她等著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女生一眼,一是因為她不認識,二是因為,小長假過後,學校開始讓穿秋裝校服,大家都是白藍相間的長袖長褲,女生短袖配短裙,簡單的黑,展示著小巧姣好的身材,臉上精緻的淡妝和腳上的aj都非常惹眼。
陳悅猜,那是位轉校生,女生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上次給陳悅一樣感覺的人,是轉到他們五班,開學一個月,也曠課了一個月,從大城市晉市來的魏明赴。
他們倆看起來都好像與平靜的雲城格格不入。
季見汵上來了,陳悅收起好奇,連忙迎了上去。
一層有六個班級,兩道樓梯,三四班在中間,四班就在樓梯旁,四班的有錢人也最多,大概是因為舒汀完幫她付過一次錢的緣故,陳悅不討厭舒汀完,卻實在也對四班的一些有錢人們生不起好感來,他們不主動欺負人,但也總是目光無人,四班與五六班之間隔著一道樓梯,卻像隔成了兩個世界。
有些人看他們的時候,眼裡總帶一種得天獨厚的優越。
要是季見汵把舒汀完送進去,陳悅都能想像得到,那群人會怎麼看他。
輕蔑的,嘲笑的……陳悅剛才依稀聽到了樓下那一聲響亮的「當牛做馬」,她的父親,季見汵的養父是舒家的司機,不代表他就要接受他們的人格羞辱,她有一次親眼目睹,四班的一個女生趾高氣揚地指使季見汵去給他們班的人買水。
季見汵無視她遞過來的錢。
女生當時惱怒地道:「你是舒家養的,怎麼,讓你跑次腿,你還不樂意嗎?」
陳悅不願意季見汵進去再受一次羞辱,要不然她也不會專門等在這,她上前一步,對季見汵道:「我送她進去吧。」
季見汵鬆手,將舒汀完放下,陳悅扶住舒汀完的胳膊,幫她在地上站穩。
他將人放下,沒多說什麼,轉身走了。陳悅回頭看了一眼,季見汵從後面看,背影俊挺,逆光朝六班走去,那個女生好像也朝這邊看了一眼,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掠而過。
陳悅又回過頭,小心扶著舒汀完進四班。
季見汵路過,帶起一絲風,吹動裴佳羽的髮絲,她沉靜抬眸,他們擦肩而過。
裴佳羽又斂起眼裡的蓄勢待發。
這個被人稱當牛做馬的男生,是晉市百年世家季家流落在外的獨子。
年輕的保姆趁女主人懷孕期間,勾引家裡的男主人不成,反被羞辱辭退,臨走前,懷恨,在醫院抱走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留著心上人的姓氏,保姆帶著孩子藏在雲城,讓這個流著上流社會血脈的孩子叫了她六年母親。
惡人自有天收,他的養母車禍身亡後,他被送到孤兒院,同年就被只有一個女兒的雲城首富舒家收養,改名,季見汵。
裴佳羽被六班班主任帶進教室,她簡短介紹完自己,從講臺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