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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著甜意的蜜餞就像誘餌一般,誘著柳明月上前。
可她咬上去, 卻只咬到一片柔軟的唇肉。
柳明月睜了睜眼,好半天才看清楚自己咬的不是蜜餞,而是裴慎。
裴慎的下唇被咬破了個口子, 有些出血,可他卻毫不在意,伸手抹去後,甚至重新拿了一顆蜜餞到柳明月眼前晃了晃,再度塞入口中, 只這一回不再像上次那般囫圇嚥下去。
但柳明月上了一次當,撲了個空,這回有些不太情願了。
裴慎見她不再主動,略微有幾分失落,但還是低下了頭,攬住柳明月的腰,將蜜餞送入她的口中。
唇齒間沁著甜,裴慎作為一個不喜甜的人,頭一次覺得蜜餞是如此美味。兩個人就著這樣的姿勢親了許久,久到柳明月的醉意徹底上來,裴慎才終於捨得將她鬆開,抱她去洗澡。
春鶯先前早就將熱水放滿了浴桶,裴慎伸手摸了摸,此刻水溫正好。
他平日裡雖能單手將柳明月抱起來,但今日懷中人已經醉去,反倒費了好些力氣,才將柳明月的衣服給脫乾淨,把人慢慢放入浴桶裡。
然後還得一直哄著她勾著自己的脖子,不至於整個人滑入水中。
等替柳明月洗完換上乾淨的寢衣,裴慎發現自己的衣服也幾乎濕透。他的要求向來不高,便脫了衣服,就著柳明月洗完的水也洗了一遍。
結果還沒洗完,就隔著屏風看見柳明月翻了個身,將身上蓋著的被子掀了大半。她似是酒意上來了人有些燥熱,就連往日如凝脂般白皙的面板上也泛著一層淡淡的紅。
裴慎顧不得將自己身上的水擦拭乾淨,拿了條布巾胡亂擦了圍上,便連忙過去將榻上的人撈進懷裡,然後拉著錦被,將她給嚴實地裹了起來。
漠北氣溫已經開始變冷了,若是凍著可有的麻煩。
而被裴慎圈在懷裡的柳明月,似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閉著眼朝裴慎懷裡拱了拱,順便伸手環住他的腰,腿也曲著盤了上來。
裴慎先前替她洗澡時便已經忍了又忍,此下柳明月纏他纏得這般緊,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氣息又被攪亂了幾分。
「皎皎,別鬧了。」裴慎握住柳明月的腳踝,咬著牙想要將她的腿從自己身上拉下來。
可柳明月聽見裴慎喊她,卻 睜了睜眼。
她因著醉酒,此刻眼裡霧濛濛一片,撞上這樣小鹿一般濕漉漉的目光,裴慎心口繃著的那根理智的弦幾乎要繃不住了。
而就在這個關口上,柳明月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撐起身子,伸出手去摸了摸裴慎被自己咬破的下唇。
她的手指帶著滾燙的熱意,抵在裴慎的唇上,彷彿灼燒在他的心口。
「皎皎……」
裴慎覺得心口的那根弦已經繃到極致了,就連聲音也暗啞了幾分。而下一瞬,柳明月主動貼在唇上的親吻,將這根弦徹底扯斷。
寒風來襲,漠北似乎一夜之間就冷了下來。
唯有帳中一片熾熱。
日上竿頭,柳明月才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
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甜到粘牙的蜜餞,有顛簸的小舟,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哭喊著叫船停下,可那風浪卻一陣比一陣來得更加猛烈。
「皎皎,你醒了?」裴慎伸出手,揉了揉柳明月頭頂睡亂了的碎發,關切地問她:「頭疼不疼?」
昨夜那碗醒酒湯餵她時幾乎撒了一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柳明月揉了揉眼,本想搖頭,可下一瞬就微微蹙起了細眉。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裴慎牽著手走回來,只記得自己似乎是醉了,卻不大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往日幾乎與裴慎日日親密,她再清楚不過這種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