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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想起自己在藥性的驅使下,竟做了這樣的混帳事,裴慎的臉色還是難看了幾分。
「我……」
他看向柳明月,對上一雙滿是恨意的眼,一時間覺得再多的解釋都是無用的辯駁。
柳明月撇開頭,不再看他。裴慎此刻說不出話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畢竟她滿心只想抽他,捅他,可偏偏被餵了藥,甩完先前那一巴掌後徹底沒了力氣。
反倒是裴慎在一番折騰之後,身上的藥效褪去,此刻回過神來,看著一地的衣衫,微微蹙眉,顧不得先給自己穿,撿起來就想給柳明月披上。
卻不料少女厭惡地向後 一縮,避開了他的觸碰。
「別碰我。」
柳明月就算知道了裴慎與外面的人不是一夥兒的,也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畢竟兩世都是他毀了自己的清白。
只是前世她醒得較晚,睜眼的時候榮親王已經到了這間屋子裡,整個人都面色難看。也是,當時她身上雖穿著衣物,但是那條白色的薄紗襯裙竟然被穿在了絲面羅裙外面,一看便知不對。
如今想來,那裡外穿錯的裙子定是裴慎這廝給穿上的。
柳明月越想越氣,自己掙扎著坐了起來。
裴慎倒是想去扶,可被柳明月瞪著,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上前去。
他起身讓開,看著柳明月咬著牙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從地上撿起,然後穿上,就連頭髮也仔細挽好。而先前被裴慎扔在地上的那根髮簪,此刻也被她撿起來,重新插在了一團烏髮之中。
至於身下那張被弄髒的床單,則被柳明月蹙著眉,團起來扔進了裴慎懷裡。
但即便這樣,屋子裡還是有一股散不去的旖旎味道。
「去把窗戶開了。」柳明月指使裴慎做起事兒來毫不客氣,若她真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未出閣的姑娘,此刻怕是隻知道痛哭流涕。
但她不是,她是重來一世的柳明月。
她是知曉上輩子自己悲慘命運,在家廟裡蹉跎了最好的年華的柳明月。
那一年她作為承德侯府的嫡長女,即將與當今聖上同父同母的幼弟榮親王定親。這本是一樁人人艷羨的婚事,可柳明月卻在上山敬香時突然失蹤。
承德侯府和榮親王的人滿山搜尋,直到天黑才在寺廟後山一間廢棄的廂房裡找到了她。
若先到的是承德侯府,知道她失了清白,定會悄悄按下這事兒,再去想法子斷了與榮親王的這門親。
可偏偏先尋到她的是榮親王,還親眼撞見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當晚這事兒便被滿京傳得沸沸揚揚。
若只是她柳明月一人因為這件事名聲盡毀也就罷了,但榮親王被戴了綠帽,又抓不到姦夫,咽不下這口氣,便將這事兒告訴了太后娘娘。
太后氣急,斥責柳氏女不知廉恥,這一句傳出去,連帶著承德侯府剩下的幾位姑娘也一個個的議不了好的親事。
宮裡的貴妃娘娘為了替她求情,觸怒了皇帝,被禁足數月。
她的祖母,因為心疼她這個嫡長孫女,在御前磕破了腦袋,舍了自己一身的誥命也要護著她,她這才沒丟了性命,只是被關到了家廟裡蹉跎餘生,以息聖怒。
等等,柳明月忽然想起一處關鍵,前世榮親王到時,屋子裡只有她,裴慎並沒有被一起抓住。
那他是從哪裡逃的?
柳明月下意識地朝著裴慎看去,他此刻正聽從她的指令,把北面窗戶上的木條拆掉,然後用力將窗戶推開透氣。
是窗戶!
柳明月驀地爬起來,忍著渾身的痠痛,挪到窗邊。
原本的窗戶是被木條封住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