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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聲音婉轉輕柔,說的話也極其的善解人意,可卻勾起柳明月的一陣噁心,險些直接嘔出來。
柳如玥。
二房庶女,四姑娘柳如玥。
哦不,她如今還不叫這個,前世她是在被二叔送進榮親王府當了侍妾之後,才被榮親王改了這個名字,為的就是羞辱自己。
但是她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將那噁心之意強忍著按了下去。
她如今奈何不了榮親王,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二房庶出的四姑娘嗎?
「讓她們進來。」
柳明月聲音已然平靜下來,只一雙眼睛還帶著戾氣。
「姑娘!」寒霜微微蹙眉,明顯不太同意。
她難得也有情緒,畢竟昨日她是除了柳管家以外,府內下人中對大姑娘失蹤之事唯一清楚內情的人。若大姑娘不是被二房所害,又怎麼可能受傷,又何至於失了……
寒霜咬著唇,況且昨夜裡大姑娘才讓二房狠狠大出血了一把,誰知道二姑娘是不是聽說了此事前來興師問罪的。
「無事,讓她們進來吧。三妹五妹六妹都在,諒她也不敢胡作非為。」主要是柳明珺說柳明月欠了她什麼,偏柳明月仔細回想,也沒想起來自己十年前拿了她什麼東西。
她往日裡從自己這裡死皮賴臉地要走東西還差不多。
「是。」
寒霜欠身出去。
三姑娘目光裡有些擔憂,她性子安靜,著實受不了柳明珺。
但五姑娘卻大大咧咧的,「大姐姐都說沒事了,三姐姐你怕什麼,她敢招惹你和大姐姐,我就幫你們罵她。」
「對,罵她!」六姑娘坐在軟凳上,也握起了小粉拳。
柳明月不禁笑了,這才是血脈相連的姐妹,縱使隔了一房,心也始終是連在一起的。
只這樣的愉悅之感沒保留多久,便隨著柳明珺的到來戛然而止。
「柳明月,說好分我一張王府花宴的花帖的呢?怎麼還不見送過來,你是不是都給三房了!」柳明珺樣貌本就隨了她娘,在外人看來姿色尚可 ,但放在俱是美人的承德侯府裡就不夠看了。
此刻她怒氣沖沖地衝進來,在靜坐著的三房姑娘們面前,儀態頓時落了下風。
原來是為了花帖?
柳明月想起來了,明日榮親王府宴請,除了給府里老夫人和大太太各送了一張請帖外,還給柳明月送了三張用花汁浸染,帶著暗香的淺粉鎏金花帖。
說是賞花宴,其實也是京城高層人家兒女間的相親宴。
只這花帖滿京獨一無二,適齡的姑娘和少爺若是想要進王府賞花,必須手持花帖才行,否則便是由著家裡的長輩帶進去都不成。
而柳明月因著這未來榮親王妃的名號,手裡有三張,柳明珺早就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二姐姐……」
這個時候,四姑娘也碎步小跑跟了進來,她扶著門檻微微喘氣,彷彿沒有拉得住柳明珺,這才叫她徑直闖了進來。
「大、大姐姐。」
四姑娘被柳明月盯著她的冰冷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驚覺自己這般失禮,連忙垂下了頭,額前的碎發也跟著覆了下來,遮住了一張已經初露絕色的臉。
她倒是藏得好,直到後來跟著二叔分府出去,才一步步走到人前,讓人知道柳家還有這麼一個毫不遜於柳明月的傾城之色。
呵。
毫不遜於柳明月。
柳明月唇角扯出一抹嘲意,在家廟的那些年,她聽到最好笑的落井下石,便是這句話。
她為什麼要配合他們,去和一個庶房的庶女比。
「寒霜,去把我的花帖拿來。」柳明月身子向背後的軟墊靠去,懶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