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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聆並不在意：&ldo;這麼明顯嗎?&rdo;

&ldo;昨晚上你都幹什麼了，怎麼會弄到那麼晚?&rdo;

&ldo;想通了一些事。&rdo;仲聆神態自然，&ldo;後來越想越精神，就有些睡不著，我看天快亮了，乾脆就沒回屋，在院子裡練了一會武功。&rdo;

班青關心道：&ldo;今天天氣看樣子要下雨，咱們不出去了，你在家裡好好補個覺。&rdo;

喝光碗裡的粥，仲聆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ldo;要出去的。今天我要去見個人，如果一切順利，明天或後天我會動身前往西雁關，尋找我哥的下落。&rdo;

&ldo;你見誰?&rdo;

仲聆道：&ldo;不知道名字，作用相當於江湖百曉生。&rdo;

小土匪差點嗆了一口粥：&ldo;我知道百曉生!話本故事裡都有的，在現實裡……居然真的也有這樣的人嗎?&rdo;

&ldo;有。&rdo;仲聆進屋子裡，翻出了一片樹葉形狀的石頭，&ldo;早幾年我在外面闖的時候，江湖上有個朋友送過我這個石葉子，用它可以去找皇都的百曉生，可以打探江湖事，之前我也沒什麼要打聽的，不過現在……去試試也無妨。&rdo;

然後他倆就去了。

臨出門前，已經下起雨了，街道上的人們或戴著斗笠，或舉著油紙傘，在街上匆匆行走。

仲聆戴上了一頂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臉，在今天在行人中，並不顯得奇怪。

他們到了一條偏僻的街上，找到了一個古老的木樓。

門一敲，就開了，彷彿是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班青：&ldo;……仲聆，這地方你來過嗎?&rdo;

&ldo;沒來過，不過我相信我那位朋友，當不至於害我。&rdo;

仲聆帶頭拾級而上，一路走到頂樓，在頂樓的小房間裡，坐了一個人。

那人全身都穿著厚重的黑衣，從頭髮罩到腳底，隻眼睛出露出一條縫，全身再沒有別的地方露出來了。

這模樣不似常人，仲聆猶豫了一下，行了個江湖上的禮。

他正在想該如何稱呼時，那怪人已經開口說話：&ldo;二公子，不必多禮，坐吧。&rdo;

地上的席墊正是兩個，彷彿知道他們會來兩個人似的，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怪人叫他&ldo;二公子&rdo;，班青沒有多想，以為只是兩位公子的意思。只仲聆眉心一跳，心裡明白，這人知道他行二，也大概知道他是誰。

他兩人依席坐下。

怪人道：&ldo;公子知道我的規矩，一片石葉，可以問一個人，或一件事。&rdo;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到了這裡，也不需再做多餘的質疑了。

仲聆沉默了一下，隨即交出石葉：&ldo;在下想打探鬼影的事。&rdo;

怪人語調甚平，幾乎沒有起伏：&ldo;鬼影，獨門絕技是化骨綿掌，他於二十三年前將房圖擊敗後，是當今天下第二高手。&rdo;

&ldo;化骨綿掌?&rdo;

&ldo;被掌風掃中，四肢痠麻，不聽使喚。被打中一下，筋脈顛倒，焚骨灼心。就是僥倖能撿回一條命，也是個沒有武功的廢人了。當年房圖將軍就因此武功盡失，才被下了大牢，落了個午門抄斬的結局。&rdo;

仲聆問：&ldo;如果他真的無懈可擊，又為何會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就此銷聲匿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