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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躍躍欲試想上去看看的兄弟們,班青那有些上了頭的熱血,突然就冷卻下來。
他想起了自己出門時立的規矩‐‐絕不調戲、欺辱女子。
這事日後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他不想人家女孩子遠嫁,到沒有孃家人幫襯的地方,會因為名聲受損,在夫家不好過。
班青想明白此事後,沒有放縱自己可能會害人的好奇心。
所以,他專心的做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班青嚴肅道:&ldo;把你們所有的喜糖,拿出來給我們。&rdo;
太監直接懵了:&ldo;……你說啥?&rdo;
&ldo;糖啊。我們總不能空手而回,兄弟幾個就討個喜慶吉利,你們……把所有的喜糖、糕點、果脯啊,都拿出來。&rdo;
班青早就說過,他不搶貴的,只搶最有新意的。
畢竟他是一名有格調的、不為錢財折腰的土匪。
小白臉公公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不敢置通道:&ldo;好、好!我這就叫人拿出來!&rdo;
他急忙指揮著丫鬟們,把東西從馬車裡搬出來。不停的催促著快些,生怕這幫奇葩一會兒反悔,再惦記上車裡真正的寶貝。
丫鬟們心驚膽戰抹著淚,小碎步跑著忙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再惹起這窩子土匪的注意。
這幫目的奇怪的土匪很有本事,但如真能按照他們所承諾的‐‐不傷人、不搶錢財,只拿幾塊糖就走人,也是菩薩保佑的萬幸了。
點心盒子在班青面前摞高了。
而他心裡的悵然若失,也隨著盒子一起摞了起來。
那幾乎是一種近乎於直覺的衝動。
班青幾次三番想追隨自己的本性,走到那馬車前一觀。
他搖了搖頭……這是不對的。
身為石楠山裡的大當家的,他必須以身作則,不能這樣對人家姑娘,太不莊重了。
班青轉過身背對新娘馬車,生生的逼著自己移開了目光。
他低垂著眼,在腦海里回想十年前的那場江上大火,描摹那水中模糊的輪廓,記憶中開始褪色的容顏。
他心頭有一個人,惦記十年了。
他們不過萍水相逢,班青沒問過對方的名字,不知他從何處來、往何處去,也不知他現在過得又是怎樣的生活。
只是這十年與佛說願時,從沒有一次忘掉過他。
無音無訊,此生是難再見了。班青不求其他,佛前一炷香,也不過是遙遙祝願那人,一生順遂安好。
想起往事,班青心下那點躁動也徹底放下了。
他拿下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平靜地對著哭泣的女眷們說:&ldo;你們別哭。&rdo;
女孩子們循聲望去,還真就慢慢止住了哭聲。
班青的臉,實在是格外具有欺騙性。
他去附近城裡逛,擺攤的老奶奶都會拉著他的手叫好孩子,多給他一個茶葉蛋。
他明明一個土匪,卻長得比良民還像一個好人。
班青說:&ldo;我們土匪也是有紀律的,不會對女人出手,也不能對除自己媳婦以外的人耍流氓。我們說話算話,搶完喜糖就走,你們不要怕。&rdo;
氣氛被他幾句話穩住了,丫鬟們果然收了悲色。
車內,仲聆關上了微微開啟一條縫的窗,輕聲說:&ldo;有意思。&rdo;
車外,班青已經在說:&ldo;兄弟們來搭把手,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