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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棲用龍鱗在找他。
蒼玦立馬去了南棲的廂房。
夜半幽靜,蒼玦無聲地穿過了那道封印。
南棲的屋內沒有點燈,蒼玦一進屋,就有一個人影撞撲進了他的懷裡,吸著鼻子委屈地訴苦:「蒼玦,我膝蓋疼,睡不著。」
蒼玦沒有說話,他將緊緊黏著他的南棲攔腰抱起,放到了床榻上。他揮手用術法燃起了燭火,掌心貼著南棲微腫的膝蓋,不過些許時間,便治好了他的傷處。
「你還生氣嗎?」
「……」
「我下次不會再偷偷溜出去了,你們都去聽講了,我太悶了才……」
「你去找安昭是為何事?」
「許久沒見過他了,一時想念……」
蒼玦驀地起身要走:「不肯說實話就再思過十日。」
驚得南棲連滾帶爬地抱住了蒼玦的腰身,求饒道:「我說,我說!我去找他問修仙的法子了,他見多識廣,我便是想問問他……哪曉得吃了點奇怪的丹藥便昏了過去。蒼玦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偷偷摸摸地溜走了!」他抬起一隻手,「我發誓,我真的發誓,如果我下次還溜走,就讓我……」
蒼玦捂住他的嘴。
「唔。」
「別說這些。」蒼玦道。
南棲一愣,乖巧地點頭,鬆開了手,抱膝坐在被褥上,一動不動地看著蒼玦。
蒼玦嘆氣,對南棲是無可奈何。
反倒是南棲,伸手勾住蒼玦的小指,晃啊晃:「蒼玦,今夜就睡在這裡吧?」
蒼玦果斷地拒絕了南棲。
他自小生活在龍宮中,禮儀教導樣樣不缺,他是絕不會在辰山,在別人的「家」中,做如此不知羞恥之事。況且,床笫間的主動權從來不在南棲手上。他今日的邀請,也讓蒼玦備感疑惑。
為此,蒼玦再次為南棲把脈,為他點了一炷安神香,便回了自己的廂房。
南棲的第一晚,宣告失敗。
阿雀恨鐵不成鋼:「你得勾引他!勾引你懂嗎!就和書上說的那樣,半露香肩,你要學會挑動人心!」
南棲嚥了口唾沫,在阿雀面前認真學習:「這樣嗎?」他拉下半邊衣衫,露出一截胳膊,「風情萬種」地動了動,「有勾引的感覺嗎?但這樣有點奇怪,勾引不到的吧?」
阿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也不懂實踐是如何:「反正你得勾引他。」
第二晚,南棲半露香肩,勾引失敗。
蒼玦替他拉上衣衫,明知何意卻不為所動:「夜裡冷,會著涼。」
南棲滿面困惑,不曉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阿雀替他分析:「你要是隻狐狸精就好了。」偏偏是隻麻雀精。
只是南棲是隻越戰越勇的麻雀,第三晚、第四晚,他死纏爛打地要和蒼玦這樣那樣,甚至於,他還主動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蒼玦直接拿起被子,就給他捂得嚴嚴實實,並沒收了他的龍鱗,免得他再胡鬧。
南棲被拒絕了四次,終於蔫了。他沮喪地窩在床榻上抹眼淚,誰也不理。千梓同阿雀沒有辦法了,怎麼哄都不行,南棲什麼也不肯吃,連問句話都傷心地不想搭理。
他想,蒼玦是不是厭了他?
他也想,蒼玦今日是不是又和芳澤女君去聽講課了?
反正他是隻妖,有些講課也去不了,總是不能與蒼玦同席而坐的……去了也無用,去了也心塞。
「南棲,我去幫你喊龍君過來吧?就說你不舒服。」阿雀小聲討好他。
南棲賭氣:「算了。」
可入夜前,蒼玦還是來了。他還帶了南棲喜歡吃的紅豆餅,是方才他特意去人間買的。
南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