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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毫不客氣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皺眉問:「你加了什麼?」
「蜂蜜、牛奶和桂皮。」
「什麼鬼?怪不得喝起來糟透了。」米沙嫌棄地放下杯子,「這房子裡有伏特加,或者其他任何含酒精的液體嗎?」
「你還沒到年紀。」
「滿21歲才能喝酒這回事純屬扯淡。連喝什麼飲料都得被管著,這是什麼狗屁國度啊。」米沙不滿地撇撇嘴。
查理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一個連衣服都沒穿的人這麼說可有點兒太諷刺了。
米沙嘆氣:「這是個複雜的故事。」
「那就說得簡單點。」
「好吧,一切都起源於昨天晚上那個藍眼睛的啦啦隊隊長,我們在她的家裡……你知道的,沒想到她那個愛好野外狩獵的酒鬼父親突然回來,我不得不躲進衣櫃,跟那姑娘的媽還有她情夫擠在一堆。」米沙嘀咕道,不願意回想跟另一個男人老二貼老二的尷尬境地,「幹,更可惡的是那個酒鬼,他撕了我價值700塊的牛仔褲,還要把我的項鍊扔出去!當我撞開衣櫃的時候,他失手把項鍊扔到角落裡,等我從床底找到它的時候,那酒鬼已經扛著來復殺了回來,我連衣服都顧不上拿,只好從窗戶跳出去……等我好不容易從撿垃圾的人手裡搶來個紙箱子遮擋重點部位,一路跑到停車場時才意識到,我的車鑰匙還放在衣兜裡……這就是你在車門上看到的那些撬痕的由來。幸好,我停車的地方是個管理混亂的露天停車場,專供無家可歸的人們過夜的那種,他們都被自己的生活擺弄夠了,沒空去關心一個裸男撬車幹嘛,否則……你知道我有多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
米沙的悲慘故事與查特胡奇河的晨暉一起,成為了一道絕佳的佐料,查理在落地窗前津津有味地享用完他的歐式咖啡,才慢條斯理地說:「讓我總結一下——所以你『出櫃』了?」
「別那麼講!」米沙不高興地說,「你不覺得這個國家同性戀的濃度過高了嗎,不然為什麼我在咖啡店喝個下午茶都工夫都能被男的搭訕3次?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個同性戀嗎?」
「很難說,你認為同性戀應該是什麼樣的?」
一張五官扁平的男性面孔浮現在腦海中,米沙搖搖頭把它趕出去,吊兒郎當地看著查理:「梳頭,噴香水,講究穿著?我不知道,這太奇怪了,聽起來我像是在描述你。」
「聽上去你像是在描述典型的歐洲男人。」查理無奈道,「作為一名俄羅斯人,你現在簡直就像個土生土長的美利堅老頑固,就連口音都已經失去靈魂了。」
「那還挺諷刺的,因為你恰好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卻操著刻意為之的歐洲口音,喝新增蜂蜜、牛奶和香料的咖啡。」米沙搖頭,「不論如何,你看到了,我過去的幾個小時運氣簡直糟糕透頂。所以,拜託告訴我一點好訊息吧,我實在是需要一份新工作。」
「你上一份工作才結束幾天啊?」
「我不知道,那些酒吧和姑娘們……我是說,好像鈔票長了腳一樣,稍不留神它們就跑得無影無蹤。」
查理嘆了口氣:「也許下次我該給你一張理財顧問的名片。」
米沙眼睛一亮:「他因偷稅漏稅而被通緝嗎?」
「不,因為你需要幫助。」查理說,「但我確實有一份工作可以給你,它值2萬美元。」
米沙一下子坐直身體:「很好,我要做,讓我們去逮這個婊·子養的。」
罪犯,這個在絕大多數人眼中意味著「危險」的名詞,對米沙來說則等同於「機遇」——他是個賞金獵人。
這項富有傳奇色彩的職業可以追溯到18世紀,當時的西部是逃犯們的天下,執法部門會在大街小巷張貼懸賞海報,而緝拿這些不法之徒以換取金錢的人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