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大路之歌(第2/3 頁)
裹在腦組織周圍,起保護和營養腦組織作用的水,正常成年人的腦脊液約100-150毫升,時刻都在生成和吸收,被抽取腦脊液不會死,也不會影響健康。”
如此說了幾次,他的呼吸平靜下來。
這道醫學理論支援著顧璽度過了艱難的實驗品生涯,否則時常被穿刺抽取腦脊液,即使沒有性命危險,普通人也受不了。更別提那些後來導致他死亡的藥物實驗,以及在獲救前,差點被開顱取腦的恐懼。
平靜過後,他看向身旁的韓漓。見韓漓不知何時醒了,正睜眼定定看他。
室內光線昏暗,韓漓的眼中沒有焦聚,在昏暗中透著死氣沉沉的感覺。顧璽總算明白為什麼別人說他們怪異了,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這樣的眼睛確實有些怪異。
當然顧璽不會覺得韓漓奇怪,他向他道歉:“抱歉,吵醒你了嗎?我只是做噩夢了。”
韓漓不說話,坐起身,似乎有起床的意思。
顧璽也睡不著了,他擦掉額上的冷汗,開啟燈,拉開賓館窗簾,發現晨光熹微,天空的雲層中隱隱透出陽光的金色,顯然今天會是個晴好的天氣。
噩夢瞬間遠去。
顧璽推開窗,有清涼的晨風迎面吹來。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吟誦起惠特曼的《大路之歌:
“從此我不再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凡是我遇見的我都喜歡,
一切都被接受,
一切對我都是可愛的。
從這時候起我使我自己自由而不受限制,
我走到我所願去的地方,
我完全而絕對地主持著我自己。
溫和地,懷著不可抗拒的意志,
從束縛著我的桎梏下解放我自己。”
顧璽轉向韓漓:
“如果我們總是等著別人或其他時機,
改變永遠不會到來。
我們自己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人,
我們自己就是我們所尋求的改變。”
這首詩給顧璽帶來力量,他臉上再度揚起笑容。
確如詩中所言,目中所見的一切他都喜歡,經歷的一切他都喜歡,遇見的人他都喜歡,他時刻感激和珍惜著自己的重生。
韓漓目光定住。
他的視線中,代表陽光的線條明明暗暗的閃動著,環繞在顧璽身旁,映襯得他的圖形堅韌又明亮。
雖然韓漓以前就覺得顧璽的幾何圖形好看,但他必須再次強調,顧璽真的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幾何圖形。
至於顧璽唸的那首詩,很抱歉,沒有任何文藝細胞的韓漓毫無觸動,他以前上學時,語文是日常不及格的。
當然,顧璽並不要求韓漓對這首詩發表什麼看法,見天氣不錯,他幫韓漓換上衣服,帶他到公園散步。
走到人民公園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公園空曠的地方已經有不少晨練的老人。
顧璽在路上買了早餐,和韓漓一起坐在湖邊的石凳上吃。韓漓還是習慣掉渣,顧璽毫不在意,他用紙巾幫韓漓擦掉臉上的碎屑,扶他站起來,拍乾淨衣上的碎屑,問他:“韓漓想去哪裡玩嗎?”
過了一會,韓漓搖頭。
顧璽說:“那就聽我的。”
要說人民公園有什麼地方是顧璽最想去的,當然是那片只有情侶能進的棕櫚林。
他上次獨自去被趕了出來,這次帶韓漓一起,那些人總沒理由趕他了吧!
儘管是大清早,棕櫚林的樹下也已經有幾對情侶在此約會。見到顧璽,立即就有人喝斥:“小孩不準進來胡鬧,快出去!”
顧璽牽起韓漓的手給他們看。
“……我去,現在的小孩……!”對方一臉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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