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第2/3 頁)
寧澹又屢立奇功,他不敢想象會受到父皇怎樣的責罵。
原本想用謀逆的罪名與寧澹做交易,讓他保守西伊州的秘密讓出功名,結果收到了父皇病重的訊息。太子心知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父皇病中無力追究自己那點失責,而自己若是能趁此時機替父皇打理朝政,得到父皇的賞識,等到這段時間過了,父皇惦念著他的功績,也不會再治罪。
而且,父皇不在朝中,他還能借機懲治寧澹,實在是一石二鳥。
想著這些,太子又恢復冷靜,抬手在龍椅上一拍。
“大膽。若無可稟報之事,便到了你們認罪伏法的時候。罪臣寧澹,還不下跪!”
僵持之際,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太子訓話之時,何人無詔擅闖?
“大膽——”太子正待發怒,忽而想到什麼,面上的皮肉一抽,霎時在龍椅上坐立不安一般,險些滑倒下來。
過不多時,皇帝邁步而入,步伐沉穩矯健,哪有重病的模樣。
“小淵何罪之有,朕竟不知。”
皇帝面色難看,對著寧澹時,強行擠出一絲和藹。
太子顫顫巍巍走近,在皇帝面前跪伏:“父皇,是這般情形……”
話未落音,太子肩上被一隻明黃足靴狠狠踹了一腳,翻了幾個滾仰倒在地。
“滾下去!”
怒喝聲中,太子抖抖索索離開,冷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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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踹的動作太大,皇帝的外袍有些凌亂,露出些許寢衣衣領,看得出來是匆忙趕來,否則太子也不會無知無覺。
皇帝身旁的大太監已經領著人將殿內重新收拾一番,甚至搬出幾張木椅。
看來他們不僅不必下跪,還能被賜座。
從進京到現在,兩個時辰之中,跌宕起伏,好在有驚無險。
然而眼下的情形,顯然不可能當真坐下來長篇累牘地報告,天家還有家事要處理。
魏漁將整理好的卷宗留在桌上供陛下翻閱,便眼觀鼻鼻觀心,躬身告辭。
沈遙凌也識眼色地打算跟著離開,卻被寧澹叫住。
“陛下,臣與遙凌有一事要當面向陛下請奏。”
沈遙凌微頓,看了看寧澹的面色,終究什麼都沒說,留
() 了下來。
四周門扉牢牢掩上,寧澹端出一塊軟布包著的四方匣子,放在桌上,凝神好一會兒,才抬手抽開。
沈遙凌也是第一回,看見了這匣中物的全貌。
在回大偃的路上,沈遙凌也曾好奇過,然而寧澹只是囑咐她,等到有一日將此匣啟封之時,記得要站在他身邊陪他一同看,但也要記得,蒙上一半眼睛再看。
沈遙凌沒有矇眼,卻站得離寧澹更近了些,近到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匣中是一顆頭骨,上面有無數穿透傷痕,大大小小的孔洞殘缺不全,似乎是曾有釘子、鎖鏈鉤入其中,甚至,還有可能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寧澹開啟匣子,雙膝落地。沈遙凌同他一起跪下,在交疊的衣袖下悄悄握住他的手。
“深入北戎王宮之後,臣在北戎王的寢殿中發現了一些可疑之物,似與當年的騰騎將軍有關。臣按跡循蹤,最終在北戎一口用來鎮壓惡鬼的旱井中找到了騰騎將軍的頭骨。看來,數十年來,北戎人一直將騰騎將軍當做極具威懾力的惡鬼一般鎮壓著,不惜用盡無數酷刑。”
寧澹講述的語調平淡,聲線平穩,好似在表述著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然而,沈遙凌卻感覺得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很緊,緊到好似只要鬆開一絲間隙,他就會失去支撐自己的冷靜。
寧澹未曾提及一句,然而,每一個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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