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第2/4 頁)
堆到他身上。偏偏在大夫叮囑後,戲志才仍不要命似的謀劃佈置,最後,只落得個細慮過重,五行皆虛,回天乏術。
曹操一跺腳,他想進去看看戲志才,然而又想起剛才大夫說戲志才正在睡覺休息,只能又訕訕退了回來。單看錶情,荀反而比曹操要鎮定的多,如果忽視他那幾乎要皺到一起的眉毛的話。
“荀先生。”這時,又從屋中出來一個僕人,是一直跟著戲志才的人。他對荀說道:“戲志先生醒了,喚你進去。”
曹操一聽戲志才醒了,立刻就往進去探望,結果還沒踏出一步,就被那個僕人攔住了。畢竟曹操是這裡一群人名副其實的上司,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膽怯,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傳達了戲志才的意思:“先生只讓荀先生一人進去,還說若是曹州牧要進去,一定要攔住……”
這也就是戲志才和曹操走的太近了,否則放哪有身為他人幕僚還指使起自己主公的道理。曹操急得是火急火燎但又顧著戲志才的話,最後還是荀出來打了個圓場。他輕拍拍曹操的肩,溫聲道:“主公莫急,志才應是擔心主公公事忙,不願讓主公再憂心。先進去看看,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去回稟主公。主公先回府去吧。”
躊躇半響,曹操還是聽了荀的話,剛抬腿要走,又不放心轉頭叮囑道:“文若你告訴志才,什麼事都先放一放,先好好養病才是。”
荀微笑著應下,但他和曹操眼中的哀色都濃郁的化不開,因為他們誰都明白,好好養病,對於戲志才現在的身體,只能是句場面話了。
一推開屋門,滿屋的藥味便撲面而來。然而那些珍惜的藥材沒了的喝進去,卻似乎一絲作用都沒有起到,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人面色仍舊慘白的如紙一樣。荀走到他身邊,伸手就把戲志才正在看的竹簡奪了下來,語氣嚴厲道:“你需要休息。”
“我這就是在休息。”戲志才滿不在乎道,但沒再拿起那竹簡,而是硬撐著坐起身,在荀的幫助下尋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這才幽幽開口問道:“主公走了?”
荀點點頭。其實他和曹操都清楚,戲志才那麼說,便是故意要支開曹操和荀說些事情。荀讓曹操離開,曹操走的那麼痛快,未嘗不是一種信任。
“兗州的事還那麼多,陳宮張邈那些人也不像個心小的,還有得他忙活。”戲志才喃喃道,不知是說給荀聽還是自言自語。
之後,戲志才沒有再說話,緊皺的眉頭顯示他在認真思考著什麼,於是荀也沒急著問他究竟是要說何事,屋子裡沉默在漸漸蔓延擴散,最後變成壓抑到令人哀痛的微妙的氣氛。
“總得有個人在我走後接著,”突然,戲志才道。聲音微弱悠遠,更像是一聲嘆息,“你儘快把奉孝叫過來吧。”
“志才,莫要說這種……”
“我向來只說實話。”戲志才立刻打斷荀,他現在精力不行,好不容易有氣力會兒,實在是無力再多說什麼無用的話,“我這病就這樣了我自己清楚,主公現在剛剛在兗州立足,根基未穩,很多事情單你一人撐著絕對忙不過來,你的性子也不好下手。奉孝的才學你我都清楚,他是最好的人選。”
“可是,志才你清楚的,奉孝他的性子……”
“此一時彼一時。”戲志才搖搖頭,語氣堅定,“放心吧,你儘快把他叫來,只要他來了,而我還有口氣,我就能讓他留下。”
“志才……”
“你怎麼這麼一副表情,真難得。”戲志才看著荀一貫溫和平靜的面龐此刻似哭非哭哀色四布的樣子,反而笑了,笑得爽朗無比,他拍拍荀的肩以作安慰,而後道,“我們這群人選擇跟著曹操,總會有個生老病死,一個人走了就得一個人接著,就和四季輪迴交替一樣,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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