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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皇后面前的得力的宮娥春日,春日也不是好相與的,來時就做了準備,砸了一碗還有一碗,「姑娘不喝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綰寧瞧著變戲法般端出來的第二盞避子湯,冷然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春日趾高氣揚,不就是一沒位分的琴師,最多也只能算作是宮娥,也想在她面前擺威風,諷刺道:「奴婢春日,姑娘大可與太子告狀。」
「告狀做甚,我從來不告狀。」秦綰寧笑意溫婉,明亮的面孔上瀲灩著春光,長睫微顫,她當著春日的面就直接跑出去。
春日冷冰冰地說,「你出不去,就別想告狀。」
秦綰寧不聽她的話,走到曲橋旁回頭看她一眼,「我跳下去,你就得死了。」
春日這才慌了,「別、你別亂來。」
話音沒落,就見那抹倩麗的影子掉入湖裡,噗通一聲沒有了影子,侍衛驚動了,春日嚇得腿發軟,「快,快救人。」
侍衛們礙於規矩不敢下河,好在蕭宴安排的都是會水的宮娥,就怕秦綰寧想不開。
兩個宮娥登時就跳下水,秦綰寧不會水,身子沉入了湖底,宮娥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人撈上來,而曲橋盡頭的侍衛忙找太子。
太子還留在紫宸殿,侍衛將話傳給了詹事大人,詹事立即讓人去請了太醫。
太子對這位姑娘極為重視,封鎖宮門,幾日不眠不休,他都不敢懈怠,那名宮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立即吩咐侍衛:「將那個宮娥扣下。」太子回來尋不見罪魁禍首,極有可能拿他們出氣。
侍衛立即領命,詹事急忙去了紫宸殿。
到了殿外恰見太子與漢王一道出來,漢王拉著太子的肩膀,苦苦哀求:「將你的白兔借我使使,我不騎。」
蕭宴不耐煩:「你不騎,拿來做什麼?」
「配種啊,生個厲害的小馬,你的白兔是雌馬,大概也就……」
「滾!」太子一把推開礙事的漢王,滿臉冰霜。
漢王被推得一個踉蹌,東宮詹事急忙走來一伸手扶住他,心中搖首,太子留下白兔是為了那名姑娘,平日裡當作寶貝,哪裡能讓其他的馬來糟蹋。
漢王腦袋暈乎乎地,「你怎麼又那麼大的力氣。」
蕭宴不說話,東宮詹事附耳說了幾句話,蕭宴臉色大變,顧不得聒噪的漢王,跑著回東宮而去。
「大哥……」漢王喊了兩聲,這是怎麼了?
徐州是一片安靜寧和的地方,都督秦州治下嚴格,將士一心,臣僚們來往和樂。
但隨著行軍司馬蕭家被陳帝逼得謀反後,徐州成了最危險的地方,秦綰寧被迫跟著兄嫂離開徐州,她不知去哪裡。
顛簸數日後,她來到一處莊子,遍地的莊稼,遍地的農民,也有不少孩子。
阿嫂給她換上了粗布麻衣,粗糙的衣料磨得肌膚發紅,穿了兩日後遍身都很癢。
秦綰寧整個人蔫了,坐在臺階上不說話,夕陽下有一人闖了進來,帶著刀劍。
是身穿鎧甲的蕭宴。
秦綰寧整個人跳了起來,「蕭宴。」
蕭宴渾身戾氣,見到她後將一個匣子丟給她,轉身就走了。
秦綰寧將匣子開啟,是各種瓶瓶罐罐的藥膏,戰亂年代,藥膏很緊張,兄嫂囤積不少,隨著一路顛簸都用得差不多了。
她抱著匣子開心極了,夕陽下少年的身影巍峨如山,是她在苦難之際的救星。
隨著長大,秦綰寧知道自己喜歡上了蕭宴,青梅竹馬的相處,她自以為瞭解蕭宴,那股愛意從小慢慢地積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隨著這盒千里送來的藥膏後,她愛得難以自拔。
夢裡的秦綰寧開心笑著,眉眼彎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