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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往門口走, 擺手：「行行行，你是我老闆你說了算……」

推開門才發現門沒關上, 敞開的走廊露出嶽甘彩的輪椅，莫稻枚向她點點頭，急匆匆去聯絡人準備發布會。

嶽甘彩嗤笑道：「以前工作狂, 現在戀愛腦，果然跟她一個德性……」

齊莫莫沒聽懂, 臥床的嶽甘棠微微皺眉，眼裡凝起一抹暗沉。

嶽甘彩繼續說道：「不過你比她眼光好。」她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齊莫莫，停住幾秒，抬起自己平滑無痕的手掌攤平, 說道：「這個, 是我對不住你, 加上這次, 我欠你兩次情。」

輪椅聲輕微的摩擦聲消失, 齊莫莫看向嶽甘棠，眉心微擰, 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嶽甘棠嗓音啞了些：「怎麼？」

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抓緊了床單，他在隱瞞逃避，害怕齊莫莫明白嶽甘彩這些沒頭沒腦的話的含義，識破藏在平常下的噁心得令人發嘔的真相。

他會遠離自己的。

遠離帶有遺傳性瘋子特質的自己。

嶽甘棠垂眸，眼底暗沉一再加深。

齊莫莫遲疑再三，還是下定決心問出口：「你姐姐真的沒事嗎？要不要送她去醫院檢查下？」

「……」

床單的褶皺散開，嶽甘棠抬眸看向他。

第一句說出口後面的就容易多了。

齊莫莫快速說道：「第一次見面她就綁架我，興師動眾，弄的一副□□老大的樣子，說話也神神叨叨的，其實就是想跟你說兩句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雖然說現代社會年輕人壓力大，精神亞健康比較常見，但你姐姐總這麼雲裡霧裡地說話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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