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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就有了這樣一個強悍的老爹,宋師道倘若還不知道該怎樣“利用”這天賜的優勢,豈不是腦袋裡塞滿了草?
甚至可以說,從小到大的每一步該怎麼走,宋師道都已在心中事先排演過很多遍了……他這輩子的人生,雖然會有辛苦,卻極為充實:既然宋師道想要成功,不付出心血是不可能的。
年少時挑戰天刀的結果,一如宋師道所料,是痛並快樂著……
縱使宋師道說出了“輸贏生死不重要”這樣灑脫的話來,但宋缺自然也不可能殺掉宋閥唯一的繼承人,不過傷痛都是在所難免的——宋師道的心機不可能完全瞞得過宋缺,外露的那部分已給了宋缺足夠的理由來好好地教訓他這個不怎麼聽話的兒子了,所以在那段時間裡,除了挑戰宋缺,宋師道基本都在養傷……但有了宋缺於打鬥之中無聲的指點和無意識的經驗傳授,宋師道的實力自然是突飛猛進,年紀輕輕就已逼近宗師水平,絕對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宗師比大宗師低一個檔次,他們擁有純熟的心法,還觸控到了“道”的邊緣,是以被稱為宗師;如果能夠完全領悟“道”,則將成為大宗師。天下人都以為宋缺只是宗師,殊不知他已經默默地突破了。而宗師往下則是一流高手,他們往往都已領悟了獨一無二的心法,只要再能對“道”有一點點感悟,就能進階宗師了,宋師道如今就卡在“道”的這一關上。
但這已足夠令宋缺對他的兒子刮目相看了——宋師道的心機、毅力、悟性以及習武天賦都是卓越不凡的,再加上這些年來宋師道不著痕跡的“努力”和“影響”,宋缺實在無法不對他這個兒子感到滿意。
只是溫情不適合宋缺,他始終都只能做個嚴父。
宋師道卻是對這樣的父子關係非常滿意——宋缺不是普通人,他心堅如鐵、對“刀道”無比執著,妄圖用撒嬌來討好他或是用溫情來打動他,都只會徒勞無功;唯有像宋師道這樣,對宋缺敬而不畏、彼此相處不遠不近,更展露出了可與宋缺媲美並肩的強者個性和潛力,才能讓宋缺高看一眼,而越發加深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這種另類的父子感情,甚至可以說是強者之間的互相欣賞,而與孺慕無關。
迎著宋缺的目光,宋師道也看向了他的這位了不得的父親,目光沉靜,一如當年:此時宋缺已年屆六十,兩鬢添霜,但卻並不會讓他顯得衰老虛弱,反給他增添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再加上他那淵亭嶽峙的身姿,著實有種頂尖高手的迫人風範。
“父親,孩兒回來了。”宋師道的語氣雖然恭敬,卻也帶著幾分隨意,在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對宋缺“隨意”,但偏偏宋師道從小到大都是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宋缺的,宋缺也習以為常。
“路上的事我都知道了,”宋缺語氣同樣是淡淡的,但他的目光卻十分銳利,沉聲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宋師道早就知道他的行動瞞不過宋缺,而他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這不過是一個讓他“偶遇”雙龍的理由罷了,如今宋師道既已達成了目的,就更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宋師道只微微沉吟了片刻,正待說出他的計劃,卻不料宋缺已然等不及,徑自說道:“從面相上,我已看出你氣血有虧;再加上你周身的氣機也有了破綻——明顯是受過傷,且尚未痊癒。”他的語氣很肯定,還帶著幾分沉重的怒意,低喝道:“不要吞吞吐吐,更不要妄圖欺瞞,立刻教我得知,是誰敢傷我宋缺的兒子?!”
籌謀
聽出宋缺話語中暗藏的關切之意,宋師道心中微動,淡淡笑道:“孩兒並沒遇到那樣膽肥之人,只是誤入險地,不慎受了點兒小傷罷了。”
宋缺“哼”了一聲,在他的眉心上多添了兩條刻痕,語氣頗為不虞地說:“你難道竟不懂得‘千金之子坐不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