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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感覺就像是抱著一具屍體。就是這樣瘦弱的身體，做出了那樣殘忍又荒唐的事情麼？

艾以晴不禁嘆氣再嘆氣。葉壹感覺分外寒冷，鑽在媽媽的懷裡臉都不想露出來：&ldo;媽媽……你在嘆氣什麼？小壹讓你失望了吧？&rdo;

&ldo;不，可能這是我們家的命數。&rdo;

&ldo;……果然是失望了呢。&rdo;

&ldo;在我們想要你成為柏木組繼承人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單方面地決定了你這輩子肯定是要粘上血腥的。這件事沒有跟你提過沒有給你選擇的餘地，你會不會恨我們？&rdo;

&ldo;不會。&rdo;葉壹自嘲，&ldo;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可能生下就註定了要拿槍。只是要離開爸媽這麼長的時間，我覺得，有點……有點……&rdo;

艾以晴感覺到女兒的眼淚把她的衣服都浸濕了，心裡也一同泛酸。不管怎樣，小壹也只是一個十五歲未成年的女孩而已。她把女兒緊緊抱入懷中，親吻她的額頭，讓她起碼今晚能夠安心睡去。

第二天天未亮艾以晴就帶葉壹走了。

葉壹站在葉家門口，踏入車的時候忍不住往回看，目光落在葉貳房間的方向。

&ldo;大小姐，出發了。&rdo;

&ldo;嗯。&rdo;葉壹鑽進車裡坐到艾以晴身邊，雙眼紅紅的，很明顯昨晚沒有睡好。清晨青色的晨光覆蓋在她憔悴的臉上，讓她看上去充滿了憂愁。

&ldo;有什麼要說的嗎？&rdo;艾以晴問。

&ldo;不，什麼也沒有。&rdo;葉壹把車門重重一關，離開了葉家。

葉貳今天醒得特別早，而且醒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困。她茫然地坐起身來，看了一下掛鍾，剛過六點而已。她下床站到窗邊往外望去，院子裡的矮樹安靜地矗立在那裡，花園裡的花也都在平靜地綻放。沒有什麼不同，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啊，可是為什麼……葉貳摁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心口，為什麼這裡卻那麼難受呢？

當葉貳知道葉壹離開國內的時候，葉壹已經在越南了。

&ldo;什麼？她什麼時候走的？&rdo;葉貳難以置信地看著管家。

&ldo;今天一大早就走了。&rdo;管家扶了扶眼鏡，心下也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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