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等到領先的兩個師已經渡河之後,才用來完成突破的任務。
在我們自己這一方面,高地是逐漸向索姆河的河岸上趨於平緩,而且也無森林可供有效的掩蔽,反之在南岸,地形卻變得險陡起來,足以使敵人對於我方的躍出陣地,獲得充分的觀察機會。不過河谷的實際寬度僅為幾百碼,由於在水邊有許多厚密的植物,足以掩蔽著雙方的前線。在南岸,仍在河谷之內,有幾個村落,較著名的為布萊裡(breilly) 、艾裡和皮剋剋尼,敵人似乎都已經用重兵加以據守。像多數的法國村落一樣,它們的巨型的房屋和堅厚的牆壁,足以為任何防禦者提供優良的據點。在敵人防區的後方,直到南岸陡坡後面的高地上為止,又還有許多的村落和一些相當大型的森林,可以被敵人用來當作抵抗中心或掩蔽他的炮兵。 我這個軍面對著兩個法國師‐‐一個是黑人的殖民地師,另一個為阿爾薩斯的第13師。情報指明敵人的炮兵在數量上決不比我方弱,甚至於可能更強。根據地形和兵力的比例來判斷,我認為只有利用奇襲,我們的攻擊才有最大的成功希望。所以我們的炮兵奉命保持著完全的沉默,直到突擊已經開始發動時,才準射擊。於是以後才用最大的火力,猛射南岸和河谷中的村落,以求消滅敵軍對於我軍實際渡河時的一切抵抗。 我方兩個師的步兵都已在攻擊的前夜,進入了河邊叢林之中,並攜帶著一切渡河的工具。他們的任務為在拂曉時,用奇襲的方式渡過索姆河,並繞過那些村落前進。 六月五日拂曉時,我軍沿著全線渡河,使敵人受到了完全的奇襲,順利成功了。
不過在山坡上和村落中,敵人卻開始展開了激烈的抵抗。 敵人的戰鬥頗為英勇,黑人具有一種嗜殺的天性,而且也輕視生命,阿爾薩斯人也是以勇敢善戰著稱,在第一次大戰中他們曾經為德國提供了許多的優良戰士。
在這次戰鬥中把這些德國青年當作敵人看待,實在是一種真正的悲劇。以後當我與俘虜們談話時,有許多人告訴我,他們的父親曾經在德國防軍中或海軍中服過役,並且引以為榮。我也還記得在第3 近衛步兵團中服役時,曾親自訓練過阿爾薩斯部隊,其中多數是極優秀的軍人。 我的軍部指揮所設在一個距離前線很近的小叢林中,從那裡監視著攻擊的發動。
當我們對於渡河的大致成功已經很滿意後,我就坐上了我的車前進。現在爭奪控制高地和河邊村落的戰鬥已經開始。有一件事使我感到驚異,就是敵方的炮兵是相當的不活躍,與我們所已經證實的炮兵連個數簡直不成比例。很明顯法軍的炮兵還是具有太多的馬奇諾心理。他們的射擊很難適應環境,其集中火力的速度完全趕不上運動戰所要求的標準。此外,他們的前進觀察技術的發展程度也趕不上我們,其在這一方面的專門人才也不能與我方觀察營的素質相提並論。而且1918年的勝利也使他們過分的自滿,而不再求進步。無論如何對於我們而言,卻是一個愉快的奇襲,因為敵人的炮兵效力還比不上在第一次大戰中靜態條件之下所遭遇到的。 雖然我自己的渡河行動相當冒險,因為剛剛建好的便橋還是位於敵方炮兵的射程之內。儘管如此,我還是平安的渡過,一直達到第27師的第63步兵團的位置。該團正由其卓越的團長,格萊勒上校(l greer)領導,已經攻佔了對面的高地‐‐不過損失卻很重大。最使我感到敬佩的是一些傷兵的英勇,他們必須留在死地上等候車輛,在這個最初階段中無法將他們後送。以後我又回到索姆河,經過另一個渡口,前往該師的第40步兵團方向,它構成了本軍的左翼。它在紐裡(neuilly) 森林的前面被釘住了,這個森林大部分是屬於第14裝甲軍的鄰近地區,而且還在敵人堅守之中。在這裡,我擔心也已經受到了相當巨大的損失,因為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