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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像是神了。&rdo;劉淑芳低聲說到。

&ldo;那就別再動了，靜靜地蹲一會兒吧。&rdo;翁上元關切地說。

&ldo;不行，我要盡屎。&rdo;劉淑芳急切地說。

&ldo;那我就扶你去廚。&rdo;翁上元把劉淑芳扶到一邊揹人的草窠子裡。

翁上元扭身要走，劉淑芳哇地一聲大叫：&ldo;上元，我廚出來了。&rdo;

翁上元看到了淑芳身下的一片血光，血光中蠕動著一塊血肉。

翁大元出生了！

四

翁大元出生之後，隊裡就開始決算。翁上元兩口子總算結出了幾個現錢，錢尚未在手裡焐熱，就全部還了三叔的債；剩下幾個零錢，就割了幾斤肉，預備著過年。他心裡興奮極了，覺得生活是有奔頭的。

三叔翁息元拿到翁上元的還款之後，轉身就向隊裡買了一些餘糧；他聽人說，後幾年要大旱了，存些糧食有冬無患。他叫翁上元幫他把糧揹回去，翁上元很高興，高興他能幫翁息元幹點什麼。

糧食背完了，翁息元留翁上元吃飯，&ldo;咱爺兒倆喝兩盅。&rdo;

&ldo;不了，淑芳那裡有崽兒拖著，等我去做飯。&rdo;

&ldo;咳！沒幾天，也有崽了，變化真是大哩。不過，一個挺自在的爺們兒也變得不自在了，連口酒都喝不安生，也讓人憐的烘。&rdo;翁息元的話有一絲譏誚。

&ldo;您自己個兒喝吧，對機會再陪您。&rdo;翁上元轉身要走。翁息元揮一揮手，&ldo;慢點兒，跟你撂個話兒，等明年虧糧了，你還可以跟三叔張嘴，這些糧，咱替你們留著，你們不吃誰吃。&rdo;說完，嘿嘿地乾笑起來。

翁上元心裡有些反感，覺得這個三叔有些陰損‐‐我剛還完帳，你就希望我虧糧，你怎麼不給咱念個好？也難怪，自從爺兒倆相了一個劉淑芳之後，爺兒倆的關係便顯得不那麼自在了；倆人誰也感覺得到，但是誰也不說。

翁上元說：&ldo;三叔，謝您的好意，您留著慢慢吃吧。&rdo;

望著翁上元遠去的背影，翁息元心中漾上來一股濃濃的醋意，一拳砸在糧袋上，&ldo;你早晚還得來求我。&rdo;

五

過了年，翁上元就去找母親，&ldo;娘，跟您商量個事。&rdo;

&ldo;啥事？&rdo;

&ldo;您看，淑芳給您生了個大孫子，是您老的福氣；淑芳想出工，您就給看看孩子。&rdo;

&ldo;不看。&rdo;

&ldo;為啥？&rdo;

&ldo;就你們出工掙工分？我也得掙工分。&rdo;

&ldo;我們養著您。&rdo;

&ldo;不用，我一個革命老黨員，身不駝背不彎，用你們養著？&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讓您給兒女幫村幫襯。&rdo;

&ldo;不幫襯。誰的日子誰過，用啥幫襯？&rdo;老太太極執拗，翁上元感到說服無望，心裡便有幾分惱怒，說：

&ldo;您連兒女都不幫襯，等您動彈不了了，做兒女的可也不管您。&rdo;

&ldo;你們瞧著辦。&rdo;母親依然執拗。

&ldo;那就不管。&rdo;翁上元有意激怒母親。

&ldo;不用你們管，真到了動彈不了的光景，我就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用不著看你們的臉子。&rdo;老太太話語鏗鏘。

母親是個遠近聞名好強的人，那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