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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祖母的人了，奶子竟也圓鼓鼓的、白花花的，撩人的眼目。&ldo;這奶子還不夠你摸？&rdo;邊說邊舉著奶子朝南先生湊過去，嚇得書生連連後退。&ldo;你摸呀，你咋不摸？偏偏摸我閨女的奶子，她可是一個沒過門的姑娘啊，你讓她以後咋做人呢？我不活了，我一頭撞死在你身上得了！&rdo;說罷便朝南先生撞去，撞得南先生趔趄不穩，險些跌倒。還要撞，被翁上元攔下了。老太太便撲沓坐在臺上，抽打著自己的臉，哭喊著：&ldo;我不活了！我不活了！&rdo;

下邊一片唏噓。

&ldo;打倒反動右派南明陽！&rdo;翁上元喊到。

&ldo;打倒反動右派南明陽！&rdo;眾人齊喊。

&ldo;揍他！接他！揍他個大流氓！&rdo;下邊呼叫著。

下邊的呼叫，勾起了受害者翁上元的憤怒，他打了南先生一個耳光。

南先生的鼻子立刻就滴出血來。

見翁上元已經出手，下邊的群眾蜂擁而上，大打出手。一邊打著一邊喊著，&ldo;打死個反動右派，打死個大流氓！&rdo;弄人家的黃花閨女，是招眾人恨的事啊！群眾發洩的是他們真誠的憤恨。

可憐的南明陽教授在腳林拳雨中無奈地掙扎著，最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眾人面面相覷，又都悄悄地回到了座位上。

人們密切注視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翁上元心情複雜，怔怔地站在臺上。空氣陰沉極了！

久久，那個倒下的人抽動了一下腿腳。他還活著。眾人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那人蠕動了一會，竟坐了起來；左歪右歪了一番身子後，站直了。他朝著臺中央艱難地挪動著步子，到了那個位置，竟咕咚跪下了。

&ldo;我向父老鄉親賠不是了。&rdo;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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