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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我乘火車返京,來到了t機關的一個集體宿舍。剛安頓下來不久,我們就去t機關總部辦理了一系列的手續,拿著行政介紹信,開始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走,去幹部局辦理檔案相關事宜,去保衛處領臨時出入證(當時還不能發工作證),去機關黨委和團委辦理黨員和團員組織關係,去行政部門辦理集體戶口和宿舍入住手續,去食堂辦理就餐卡,去財務部門辦理工資關係並順便報銷火車票,甚至還去計劃生育委員會填了個什麼表。
幾天後,我們突然接到通知,馬上拿上必備物品,準備出發去參加正式的新幹部培訓。這對我們來說來得很突然。等拉著我們的車開出市區時我們就覺得更加突然了,顯然所謂的新幹部培訓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在t機關的某座辦公樓內聽講座之類的(此前我們曾在一座辦公樓內接受了一次保密教育,還參觀了t機關內部的一個博物館,裡面展出了各種間諜工具和以往破獲的間諜案和洩密案中的一些證物,還看了一些謳歌我情報人員的錄影。)車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來到了一個大院。這座大院本身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略顯得舊了一些。真正特別的是,門口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而且這四名戰士並不像一般部隊的哨兵那樣穿制服戴大沿帽,而是全部著迷彩服戴鋼盔,讓我們感到這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隊。在車駛進了院內後,我們見了營區的一些標誌後才知道這就是赫赫有名的某特種部隊,其官兵後來曾在國際偵察兵比賽中奪冠。
下車後,機關領導對我們講話,說我們將在這裡度過三個月的時間,全方位接受一名情報人員所需要的各種訓練(這讓我想起了中央情報局訓練特工的&ldo;佛吉尼亞農場&rdo;,不過那不是在軍營裡。聯邦調查局學院倒好像是設在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個基地內。)
我們被帶進了軍隊的宿舍,這本來是一個營的營房,但這個營到外面參加海訓去了。其實特種部隊的戰士很少在營區內訓練,因為他們的訓練範圍實在太廣了,所以每年大部分時間是在外面野訓,海訓和傘訓。我們就佔了人家的窩。
本來我是很嚮往軍隊的,更不必說最神秘的特種部隊了。但後來才發現在這裡的訓練可是像夏令營那麼輕鬆,在軍隊裡就要受軍隊的紀律約束。剛開始的一個月是基礎訓練階段,即練習佇列,體能和汽車駕馭。我本以為特種部隊不同於一般的部隊,人員和訓練都和其他部隊不一樣,現在才發現,當你身在這個營區時,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一支特種部隊,甚至會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特種部隊和常規部隊的區別,因為一切東西都似乎和以前見到的解放軍部隊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一樣的軍裝,一樣的管理,一樣的生活方式。
佇列訓練是最煩的了,常常要把腿抬起來懸空到站不住為止,而且教官們總是吹毛求疵般地要求大夥走路時雙手和褲縫的磨擦聲要一致。真懷疑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誰在大街上跟蹤敵特時還用正步走呀。其實這只是部隊為了增強軍人組織性和紀律性的一種鍛鍊罷了。每天早止要跑個三四公里,女同志可以稍減一些。上午佇列結束後,下午開始學習開卡車,負責訓練我的是警通連的一位三級士官,總在駕馭樓裡對我大聲的嚷,還說一些傷我自尊的話,也是,誰讓我學車學得慢呢。而他也顯然是平時罵戰士罵慣了的,以至於那一陣子,一看見他那張胖臉我的腦海里就出現&ldo;n of a &rdo;這個名詞。
不過,在他的&ldo;精心調教&rdo;下,我終於可以自如地駕馭軍用卡車了,學過卡車後,我們又開始學習駕馭軍用吉普,最後考核前又專門練習了駕馭普通的轎車。本來這支部隊裡很少有小汽車的,連一號首長的專車都是凃著迷彩偽裝的城市獵人。我們駕馭的黑色小汽車一般是在部隊訓練和演習時由假扮成恐怖分子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