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也沒放下(第3/4 頁)
處,倪影在收拾飄窗,背影很溫柔。
陳崇州距離遠,陽光並未照上他,他眼底灰濛濛的,像黃昏時東疆港的海灣,泛起一層白霧,神秘又幽深。
“廚房有綠豆粥。”她走過來。
“你不巡演了?”
“延期到月底。”
陳崇州一粒粒解著紐扣,“資金問題麼。”
“是導演的問題。”
藥味朝窗戶流動,愈來愈濃。他印象中,倪影討厭喝藥,打針,也討厭消毒水,她從不碰白色。
她曾經說:陳崇州,除了你,我抗拒醫院的一切。
他那天將中藥退給胡主任了,倪影自己又去拿了。
“苦麼?”
倪影抱住他,仰起頭,“苦,昨晚喝完,胃裡噁心。”
陳崇州有些憐憫她,“你何必。”
她一臉失落,“大夫說我身子虛,不調理好,懷不上。”
當初,戀愛談得多,各式各樣的男人,圖錢的,圖名的,圖開心的,倪影都玩得開,煙癮大,喝酒也猛,體質糟透了。
當下回憶,著實作得過分。
“對不起。”她極小聲。
陳崇州垂眸,半晌,手摁住她肩膀,“難得。”
倪影發笑,“你真不浪漫。”她頓了頓,“最近,我很懷念你的情話。”
他很久沒對她講過了。
他解了全部釦子,轉身,“一夜沒睡,有點乏。”
面對倪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盤桓在心頭。
陳崇州走到露臺,揹著風口點菸,手不聽使喚,打火機一滑,沒打著。索性換了隻手點燃,抬起頭,注視灰青色的瓦簷,心臟燥得慌。
他只想抒發胸腔堵住的那口氣,可吐出,又蓄滿,週而復始。
陳崇州愈加煩躁,碾滅菸頭,去浴室洗了個澡,在鏡子前俯下身,看著自己。
他沒擦乾頭髮,任由水珠往下滴落,淌過面孔。
再回到客房,倪影也在。
窗簾拉得嚴實,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沒穿內衣,一條緞面睡裙,版型寬闊顯不出腰身,解放的部位晃晃蕩蕩。
他記得倪影在法國就不愛穿內衣,香榭麗舍的街頭,陌生男人的矚目下,恣意揮霍她的風情。
陳崇州是真迷戀過她。
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女人的嫵媚就像一劑毒藥。
連閱女無數的陳智雲,不也中了倪影的計。
他停下,“怎麼了。”
“我今天排卵期。”她挺期待的。
陳崇州揉著鼻樑,“倪影——”
話到嘴邊,沒來得及講,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倪影,想到和沈楨有關,此時不方便,於是沒接。
鄭野又打,他接了。
“沈楨去銀瑞集團上班,被公關部的上司蔣梅暗算,在太平會所差點讓周秉臣欺負了。”
陳崇州餘光掃過床上的女人,開門走出,迴避到走廊。
“她長相又乖又嬌,正對他口味,周秉臣和周源這父子倆,在各大會所的口碑簡直太爛。”
半天,鄭野沒聽著動靜,“崇州?”
“專案開了麼。”他嗓音低沉,隱藏著不易察覺的陰狠。
“開三分之一了。專案好弄,原本的開發商跑路,現成的地基,有合作方投錢,僱民工就幹。”
陳崇州說,“撤。”
鄭野一愣,“現在撤,不幹了?”
“嗯。”他淡漠極了,完全不把對方當回事。
“你親自搭上秦國棟這趟線,他才投完一千萬,你放他鴿子,能行嗎?”
陳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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