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與人知(第2/4 頁)
既然到我手上,沒有失手的道理。”
說完,他笑容一收,朝電梯走。
死寂的過道除了皮鞋摩擦聲,再無聲響。
電梯停在一層,陳崇州側身,情緒喜怒不辨,“怎麼,你留下?”
沈楨沒出聲,跟上。
走出公司大堂,一輛捷豹堵在門口,堵得當當正正。
陳崇州坐進駕駛位,右腿一踢車門,目視前方。
她上去,一言不發系安全帶。
車並未發動,他懶散靠住椅背,撥通電話,“查萬家的情況,有什麼把柄在陳淵手中。”
那頭問,“哪方面的。”
“有一算一。”
他結束通話,心不在焉摩挲著袖釦。
陳淵的口氣,不太像受制於這段聯姻。
之前為了擺脫萬喜喜,一度和陳政不歡而散,連江蓉都出馬逼他妥協。
突然的巨大轉變,對於陳崇州而言,是危險的訊號。
要麼,陳淵與萬宥良達成利益捆綁,捆綁的深度無需聯姻加持,也足以大殺四方;要麼,他捏住了軟肋,敢於為所欲為駕馭萬喜喜,當他的傀儡,幌子。
哪一種並不重要,重要在於,陳淵借刀殺人剷除的目標,都是他。
後視鏡晃動間,掠過男人溫潤的面容,長夜霓虹連綿成一條直線,他是其中一點,惆悵而耀眼。
像一個黑色的老式留聲機,這座新城華燈初上紙醉金迷,唯獨他晦暗陳舊,孤獨沒有歸期。
他四周的霧,比臨市更大,他眼底的霧也揮之不去。
陳淵的成熟性感在這一刻,近乎是憂鬱、迷情的灰調。
毫無色彩,封閉了他男人的張力,卻又無聲無息,在他釋放慾望,釋放寂寞的時候,掩飾了所有的燈,以及光怪陸離的人潮人海。
他臂彎搭著外套,略低頭,單手點菸,夾出細紋的眼皮上挑,目光隨捷豹由南至北移動。
沈楨透過車窗,對上他的目光,冷冽的,柔軟的,觥籌交錯的一秒,彷彿千萬個不同,不與人知的陳淵。
陳崇州在路口調頭,駛入國貿街的車流,“沒看夠?”
驚得她回過神,“我沒帶包。”
“心帶了嗎。”他把持方向盤,“也落在公司了。”
她深吸氣,“我和陳淵沒任何關係。”
“你倒想有。”窗外的路燈在他面孔一閃而過,“你要跟他,先扳倒萬喜喜。”
“那我要跟你呢?”沈楨皮笑肉不笑,“扳倒倪影,何時了,李妍,那些我不知道的幕後的女人。”
陳崇州一張臉尤為深沉,“我說過,何時了不會妨礙你。”
“江蓉妨礙不了你母親,本來就凌駕之上,可你母親是江蓉的眼中釘。”她撇開頭,“的確很多女人只在乎富貴,或是迷戀那個男人,無所謂什麼處境,比如你母親。因此讓你覺得,天下女人都這樣。”
沈楨望著玻璃上的影像,她在前,他在後,偶爾重合,偶爾離散,“陳崇州,我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不可能為母性犧牲自己,更不可能稀裡糊塗陪男人度日。”
他沉默開車。
全程27公里,沒有一句話。
沈楨平復下來,坐直。
視線裡,他骨型清瘦分明,一雙手也素白乾淨,指節微微彎曲。
手控,顏控,聲控,不論需求視覺還是觸感的女人,在陳崇州這,都得到相應的滿足。
兩性市場上,他確實有放浪風流的資本。
有資本的男人,玩多情無情那套招數,在風月場是魅力,而沒資本的,是渣壞,佔便宜。
捕不到獵物,還捱罵。
可有資本的男人,吊死一棵樹的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