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萬縷天光(第2/4 頁)
一問題。
可西瑟又哪裡知道人生於世有個鬼的意義?
就像是之前菲洛自己說的,意義本身不也……等等。
似是有了丁點的想法,西瑟又有了些微的膽氣,支撐著其能夠稍稍挺起腰板來與那一對黑洞般深邃的瞳孔互相對視著,開了口:“額,那個菲洛,你剛剛是不是說過,意義本身其實也是意識形態的一種?”
陰影之中,再看不清楚那對瞳仁,只能隱約地瞧見其渙散著,大致的看向了西瑟,而它的主人也顯得那麼樣地疑惑:“是,沒錯,意義本身其實是自然人行事的理由,後來又被引申為某一種事物之所以發生變化的理由。如果沒有人的存在就沒有意義的這個概念。”
“好,那麼其實也就是說,只有人類才需要,只有擁有了‘自由意志’的人類才需要‘意義’對吧!”突然間,又響起來了自己與那機庫的“蘭開斯特”先生的話語當中所提到了的那什麼“自由意志”,西瑟又趕緊地把那辭藻給拿了過來當上了個定語。
讓那菲洛聽了更是稍稍感覺到了驚訝:“‘自由意志’?”
“是啊!你看,人類是已知世界當中的唯一一種能夠進行復雜思考的存在吧?是不是隻有人類才會在這思考世界,思考社會,思考我是誰,思考這,思考那的?這種能夠自由地思考的能力,就是獨屬與……目前僅獨屬於人類的‘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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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地又回憶起來了些許蘭開斯特先生於自己講述的那什麼勞什子的“自由意志”的內容,西瑟匆匆忙地將這些所有都脫口而出:
“……不過好像也不止是人類,我想那些所謂的‘低階’生物們應該也有一部分的‘自由意志’才對,你看那些無機物們雖然也在自我運動,但教科書上不也都說,那些所有的運動不都是無序的嘛?
而‘自由意志’的出現,無論其高階低階,都使得物質開始從無序的無機運動往有序的運動進行變化,至少那些所有的生物們都需要吃,需要喝,需要拉撒不是?哪怕是最最微小的單細胞生物——草履蟲。這下子,生物的運動不就變得可預測,變得有序了嘛?
甚至可以說,生命演化的本身就是一種無序向有序的熵…… 那個單詞是念熵吧?反正就是熵減的一個過程。
至於所謂的‘意義’,對於那些不可預測運動的死物而言,‘意義’當然是不存在的。他們不斷運動的本質就是一個巨大的隨機陣列。但對於擁有了‘自由意志’,哪怕是草履蟲級別的,最最低階的‘自由意志’的生物體而言,‘意義’就開始存在了,並且還會因為‘自由意志’的愈發強大而變得愈加重要。
所以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但至少我知道肯定是先有的生物體,先有的‘自由意志’,然後才開始有的所謂‘意義’……”
耳聽至此,以菲洛的聰慧自然是已經有所明悟,已經預料到了西瑟接下來的話語。只是此刻仍舊保持著安靜,讓西瑟能夠完整地將其想法敘述。
“……那麼這個所謂的‘意義’難道不應該就是得由我們這些‘自由意志’的承載者,由我們人類,由你我來自行尋找嘛?”
一語畢,西瑟的臉上又擠出來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對於哲學方面的學習並不怎麼深刻的西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出了口的,究竟是怎樣的話語,又是因為這一句話語,在菲洛的心緒當中究竟掀起了怎樣驚天的浪淘。
而西瑟的話語竟是到此也仍未完結,還在繼續開著口:“所以菲洛你所鄙夷的那些什麼民俗啊,文化啊,意識形態啊之類的,其實也都不是什麼無用的‘欺騙’不是嗎?那些其實都只不過是人類或是在順應著生理的需要、或是在為自己的私心牟利、又或是和菲洛你一樣在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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