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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袁基路眼睛一亮,「朱州牧真這麼說?他倒是個明事理的人。」
盧清輝呵呵冷笑:「原來瞎子還不止一個!」
徐瑜亦摸了摸嘴角,掩飾自己的笑容。如果袁基錄都是國之棟樑,社稷之臣,那這國怕是已成廢墟,社稷怕是已成亂泥了。
袁基錄仍然對盧清輝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讓舞女念書信。
朱瑙寫來的這份信並不長,且全是一番虛與委蛇的客套之詞,先是拍袁基錄的馬屁,又表表他對成都府忠心,再把他先前所有忤逆不敬之處全推給混亂的時局和山賊。除此之外,再無更多了。
袁基錄看完信之後心情舒暢,又對陳武道:「這幾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開啟看看。」
陳武忙和眾人將箱子一一開啟。
朱瑙送來的禮物大都是些閬州特產,亦有一些金銀玉器。除此之外,還有一幅畫卷吸引了袁基錄的注意。
袁基錄道:「這是什麼畫?」
兩名官吏忙將畫卷展開,只見畫上所繪內容是一名頭戴高冠的男子坐於大殿之上,殿下百官跪拜的場景。再一看畫卷名字,叫做《項城王平叛圖》。
袁基錄愣了一會兒,旋即樂了:「有意思,有意思!你們瞧瞧,他居然把我比作項城王。這馬屁拍的,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所謂項城王,指的是前朝的一位能幹的封疆大吏榮成。當初榮成到達封地時,他的封地混亂動盪,既有叛軍蠢蠢欲動,又有夷人虎視眈眈。然而榮成憑藉出色的治理才幹,最終平定了所有的反叛勢力,統一了自己的封地。朝廷為表彰榮成的功績,封他為項城王。他平亂的故事亦傳為民間的一段佳話。
袁基錄得意道:「都說那個朱州牧是妄人,我看他倒是孝敬懂事得很。」又挑起懷中舞女的下巴,色眯眯道,「美人兒,你瞧瞧,這畫裡跪著的一群人,哪個是朱瑙自己啊?」
舞女笑嘻嘻道:「我又沒見過那位朱州牧,我怎麼認得出?我只知道府尹英明神武,那個朱州牧想必被府尹的風采折服,自然變得懂事了。」
袁基錄大為高興,用噁心膩人的語氣調戲道:「美人兒,那你懂不懂事呀?」
舞女一灘水似的拱進他懷裡:「奴家懂不懂事,府尹還不知道嗎?」
袁基錄哈哈大笑,又抱著那女子當眾親摸起來。
陳武等人面如死灰,大氣都不敢喘;盧清輝噁心得快要吐了,起身就要走人;徐瑜看著那幅畫,眉頭微蹙,陷入沉思。
好在袁基錄見好就收,盧清輝還沒走遠,他總算把話題扯了回來,吩咐手下道:「這幅畫本尹喜歡,找人裱起來,回頭掛到後堂去。」
他剛才還說馬屁拍得太過,他不好意思收。如今看來,實在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他的命令一下,也沒人敢說什麼,官吏們忙把畫收起來了。
袁基錄又問道:「你們這趟去閬州,瞧著閬州怎麼樣?那位朱州牧把閬州治理得好不好?」
陳武抬頭看了眼幾位長官的臉色,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閬州……雖不富裕,但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朱州牧也許……也許……有些才幹吧……」
「這麼厲害?」袁基錄吃了一驚。如今天下這形勢,光是讓百姓安居一條,便是極大的本事了。他不由惋惜道,「真要是個人才,只做州牧還可惜了。若有機會,讓他來做少尹,輔佐本尹,不知能為本尹排解多少憂愁啊!」
此言一出,盧清輝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徐瑜亦愣了一下。
袁基錄當著兩位少尹甚至是手下其他官吏的面說這話,實在有點不給自家少尹面子。不過他這話更多是衝著盧清輝去的,徐瑜只是無辜受累罷了。畢竟盧清輝也素來不給他面子。袁基錄並不是泥捏的人,脾氣還是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