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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東和樓儀頓時驚呆了:「三家都不給咱們供貨了??」
那人慾哭無淚:「是、是啊。」
樓儀瞬間急了:「你到底怎麼跟他們說的?!是不是你亂說話把他們得罪了??」
那人又委屈又絕望:「我一開始是甩了兩句狠話,可都是照著樓掌櫃和東家吩咐的說得啊。後來他們全都翻臉了,我感覺不對,馬上說了好多軟話,還又給他們送禮,又是求。可怎麼說他們都不肯鬆口……商隊還在閬州擱著呢,收不到貨,也不知道該不該空手回來……怎麼辦啊……」
吳東臉色煞白,一陣眩暈湧上頭頂,連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不能再從閬州採購糧食?
現在照著非奸糧行這樣的定價,只有從閬州採購糧食他們還能有點利潤。從別地進貨,成本漲得不是一點兩點,弄不好他們的成本都會比非奸糧行的售價高。
這已經不是賺多賺少,而是生意都沒法做了啊!!
第60章 栽贓陷害
吳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閬州的糧商為什麼會忽然拒絕再給他供貨。他只能把錯誤歸咎於他派去洽談的人,一定是這人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了閬州的商人。
於是他把此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這人當然委屈,一再解釋自己絕對沒有亂說話,全都是照著樓儀和吳良的吩咐做的。然而遠在閬州的事情,任他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吳良一口咬定是他辦事不利,當下撤掉了他的職務,命人把他打了一頓扔出去了。
除去那個倒黴鬼外,樓儀也是捱了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畢竟這個主意本來就是樓儀想出來的,如果沒有他瞎出主意,根本不會有這麼一出事。
樓儀也是連連叫屈。他怎麼想也想不通,閬州的糧商們到底發了什麼瘋,會把上千兩的生意往外推。
最後念在樓儀以前立了不少功勞,也幫他賺了不少錢的份上,吳良只是罵了樓儀一頓,罰了他幾個月的工錢,還是留下了他的掌櫃職務。並且又另外派了一支隊伍再去閬州,重新找閬州的商人談判。
——鬧到這個份上,切不切斷非奸糧行在閬州的貨源都是其次了,他必須得保住自己在閬州的貨源啊!原先他以為是別人巴著他的事,轉眼已變成他眼巴巴求著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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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連山正在主簿衙裡審批著公文,忽聽外面一陣喧鬧,有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聲音打擾到了他的清靜,他看了半天公文也看不進去,只能支使身邊的小吏:「你去看看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小吏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就回來了:「陸主簿,吳良帶了一批人來送禮,正在對面的州丞衙跟人聊天呢。」
一聽到吳良的名字,陸連山快把白眼翻上天了:「又是他!他到底當這州府是什麼地方?!」
小吏也跟著嘀咕:「他不就是這樣麼……別說咱們州府裡了,在整個渝州,他都是想什麼就幹什麼的……」
陸連山一臉煩躁,卻又無可奈何。對方畢竟是王州牧的小舅子,他就是想把人趕出去,也沒這個本事。他問道:「這傢伙怎麼回事?最近為什麼跑州府跑得這麼勤?」
以前吳良也會來,這人明明不是當官的,卻把州府當自己家似的。他來了以後,對小官小吏往往頤指氣使,隨意支使人們給他做事。對於有實權有背景的大官,他就送禮籠絡,稱兄道弟地巴結,最終的目的當然也是為了讓對方幫自己辦事。
陸連山作為州府的主簿,按理說也該是吳良籠絡的物件。吳良以前也的確籠絡過他,只是他實在瞧不上吳良那副做派,對其也總是敷衍了事。時間久了,吳良心裡也明白,也就不怎麼往他跟前湊了。
但以前吳良就算愛跑州府,跑得也不勤,一月來一兩次頂多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