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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湄都想直接給跪了。求您賞我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實,或者乾脆就賞我一個轟天雷吧。
她苦笑不得:“那個,那個,”到底要怎麼稱呼您啊,“那誰,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您老能不能就當以往的紅搖死了?所以現在就拜託您老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成不成啊?其實紅搖真的已經死了。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但通元子聞言反倒是緩緩的朝她走了過來。
顧湄連連後退。
“紅搖,”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兩三頓沒吃過飯,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你都忘了你以前怎麼稱呼我了麼?”
顧湄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師父?”
對方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
“通元子?”
貌似又猜錯了。丫的直接又往前走。
難道是通通?元元?總不成是子子吧?
可這些顧湄實在是叫不出口啊。跟喉嚨口哽了個蒼蠅似的,她只覺得噁心想吐。
“那我到底以前是叫您什麼的啊啊?”
“無恨。這是以前我師父給我取的名字。”
無恨?您這以前得是有多憤世嫉俗啊,你師父才給你娶了這麼個名字?
顧湄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下去,伸出了手阻止他往前走:“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停會?那什麼,我現在有點懵,你容我先理理。”
通元子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並且好脾氣的說著:“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我就是。”
顧湄覺得,她怎麼著都應該將來龍去脈給弄清楚吧?不然改天她就是掛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掛的。
“那什麼,無,無恨,是吧?我記得我那天落水醒過來之後,大家跟我說的都是,都是我喜歡廉暉的啊。怎麼,怎麼是你了?”
聽到廉暉的名字,通元子面上的神情明顯的就有些變了:“紅搖,那些,不過是你為了氣我,特地的去找廉暉,黏著他而已。你愛的人,是我。”
顧湄身上雞皮疙瘩起一地,拜託大師,你能不能不要把愛這個字掛嘴上?
這字跟您老那仙風道骨的外貌實在是不搭。特別是您說的這個愛你的物件還是區區不才在下我。
顧湄她現在實在是弄不明白,到底這個紅搖先前喜歡的人是誰。但無論是誰,貌似跟她顧湄現在也沒什麼關係的吧?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應該不是這個。
“我和廉暉在離開華山後的幾天裡,有人半路劫道。要劫的人還是我。這個,你知道嗎?”
通元子倒也回答的乾脆:“那些人,是我指使的。”
顧湄都想找塊板磚把自己個給拍暈了:“為什麼?”
“你曾經說過,想找個地方,就你我二人。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師徒之間的關係。”
顧湄都快風中凌亂了:“所以你當時是想把我給抓了,然後再將我給藏起來?金屋藏嬌,沒有人知道我到底在哪這樣的?”
通元子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在華山上就我將我給抓了啊?”幹嘛還得這麼費力的等老孃和廉暉下了山再來抓我。
通元子沉默半晌,方才道:“你不能在華山失蹤,更不能在我的眼前失蹤。”
顧湄覺得她應該明白了。丫的這意思就是,她顧湄如果在華山,在他通元子面前失蹤,那人家都會知道她是在她師父和學藝的地方失蹤,議論的中心只會是華山和她的師父,保不齊就有那麼個把聰明的人追尋到什麼蛛絲馬跡還就真的找出真相來了。但她和廉暉下了山,有陌生的人劫走了她,那再怎麼想也只會是廉暉保護不足,與他通元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可以說一句用心陰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