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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變出鮫尾,也無法維持人形。
雲航頓時想起結局中,滄月倒在血泊中的模樣——剖開的肚皮,斷掉的半截身子。
……
郝守走後,雲航沒有離開客臥。
他走不開。
滄月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狀況不太好。
儘管檢查已經結束,他身子還是忍不住發顫,手指冰涼。
雲航比他更害怕,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可別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事啊。
過了許久,滄月終於從痛苦中回神。
「還好嗎?」
滄月看著腳尖:「抱歉,我太沒用了……」
「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嗎?」
「嗯。」
雲航撫摸著他的頭髮,安慰道:「不用怕,在這裡沒有人能傷害你。」
「嗯。」
雲航又陪了滄月一會兒,等他情緒徹底平靜下來。
郝守走之前留下許多藥,雲航對他說明天要去醫院做檢查,郝守便又留下幾樣,臨走前叮囑一定要吃。
雲航還沒有開啟郝守傳來的病歷記錄,他看了眼藥品的描述,竟然都是鮫人專用。
他放心了點。
滄月吃藥時很安靜,雲航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有幾管藥劑的氣味非常特殊,差點給他燻暈過去。
要不是相信郝守的醫德,他差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害他。
滄月一聲不吭地將藥品吃完。
在外面流浪太久,擁有一口食物都十分艱難,能治病的藥品更是痴心妄想。
他已經很滿足。
看他現在乖巧的模樣,雲航無法想像他是承受了多大的絕望,才變成最後那樣。
等滄月吃完藥,他該回臥室了。
可鮫人看著他,嘴上不說什麼,神情卻很失落。
照理說,這種我見猶憐的表情他做出來不會好看,但或許那表情太過真誠,把自己當成依靠的那種感覺狠狠揪緊了雲航的心臟,他鬼使神差地繼續留下來。
「就一小會兒,明天要去醫院。」
「嗯。」滄月大約是想露出一個笑,但又想起什麼忍耐下來,總歸不是美好的回憶。
他靠了過去,眼神隱隱期盼。
雲航眨了下眼,猜測他的意思。
但boss的心思他猜不透,最後小心問道:「怎麼了?」
滄月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頭髮散了,要綁。」
雲航:「……」
見他不說話,滄月催促:「要綁。」
雲航嘆氣。
「綁。」
-
海之大陸面積遼闊,陸地面積佔了90,交通便利發達,吃了早飯再出發,到達醫院時,太陽也不過才露臉。
雲航下了車,有護工上來引路。
滄月跟在他身後,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戴著遮陽帽和口罩,和醫院走廊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
昨晚上雲航回到自己臥室後,先給他哥發了訊息。
結果他哥竟然還沒有睡,秒彈一個影片過來。
畫面中,男人英俊年輕,可惜板著一張臉,嘴角的弧度鋒利又嚴肅。
這是雲航在穿書後第一次和這位大哥見面,不免有些緊張,生怕對方看出什麼來。
雲江工作忙,就算是主動給弟弟開影片,也只有簡單一個字:「講。」
雲航:「我收留了一個鮫人,但是他受了很重的傷,明天想帶他去看病。」
他簡單說了滄月的情況,滄月情況特殊,雲江怕是早已聽說過這片區的情況。
雲航以為他大哥要問些什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