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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倒……是不至於。&rdo;

&ldo;再說，我這個人吧，既不溫柔貼心又不賢良淑德，應該不太符合陛下的需求吧。&rdo;沈辭柔想想，又湊近一點，輕輕咳了一聲，&ldo;還有啊，我是這麼覺得的，陛下空置後宮這麼多年，保不準是不喜歡女子呢……前朝也不是沒有類似的，對不對？&rdo;

好，剛才還一臉正經，連&ldo;討厭&rdo;這個詞都不能說出口，這會兒倒是直接編排起來了。

無憂磨了磨犬齒，撥出一口氣平緩一下心緒：&ldo;我想應當不太可能吧。&rdo;

&ldo;我也不知道，姑且就算他還是喜歡女子的吧。&rdo;

&ldo;……不要用姑且這個詞，你可以說得肯定一點。&rdo;

&ldo;你分得這麼清幹什麼，我又沒說你。&rdo;沈辭柔莫名其妙，想想和人說這種事確實不太好，趕忙拉了個話題來，&ldo;你在這兒想琴譜，是有點緊張嗎？&rdo;

這個話題比剛才那個舒服多了，無憂不動聲色扯謊：&ldo;是，我還是頭回來這種地方。今日來的都是貴客，難免擔心彈得不合貴客心意，或者錯手了該怎麼辦。&rdo;

&ldo;其實不會啦，宴會上沒多少人會仔細聽，稍稍錯一錯也沒事；至於不合心意……誰會在生辰的大好日子亂說這種話。&rdo;沈辭柔說，&ldo;放心吧，等著收賞錢就好了。&rdo;

無憂失笑：&ldo;那要是沒給賞錢呢？&rdo;

沈辭柔被問住了，憋了一會兒從腕上褪下個白玉鐲塞到無憂手裡：&ldo;那我提前給。&rdo;

&ldo;……你倒是大方。&rdo;無憂撫了撫鐲子，白玉上帶著些微體溫，&ldo;女兒家的東西，這麼隨便給我？&rdo;

&ldo;當然給你了呀。&rdo;沈辭柔說，&ldo;一個鐲子而已，又沒有刻我的名字，安心拿著吧。&rdo;

無憂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辭還回去，轉念又動了動心神，將鐲子收進了袖中：&ldo;那就謝賞了。&rdo;

沈辭柔見他收了鐲子，頓時十分開心：&ldo;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這就回去啦。&rdo;

無憂點頭：&ldo;好。我再想想琴譜。&rdo;

崔慕欒坐在席上，面上含著堪稱溫潤如玉的標準笑容，實則如坐針氈。

大約兩刻鐘前宴會廳裡就進入了推杯換盞的環節，觥籌交錯間必定互相吹捧，十分虛情假意。不能喝酒的幾個郎君稍稍一抿就藉口不勝酒力溜了，包括主家的葉遠思，連座上的皇帝都尋這個由頭往外跑。

可恨他崔慕欒天生好酒量，宴上這幾杯酒灌下去臉色都不變一變，想說自己不勝酒力都不行。

崔慕欒越想越悲傷，看到對面的楊澈一樣如坐針氈，心裡才算平衡了一點。

又過了一刻鐘，喝酒的環節差不多可以歇了，還拿起酒杯的就是真喜歡喝酒了。

溜出去的幾個郎君陸續回來，最後回來的是一身玄衣的皇帝陛下，一落座也不動筷子，只略有些懶散地支著下頜。

這時有個丫鬟上前和崔慕欒右手邊的人悄悄說了點什麼，聲音壓得很低，崔慕欒沒聽清，只看見座上的人站起來，向著上座的李時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又向著葉太傅行了一禮：&ldo;陛下見諒，葉太傅見諒，小女無儀，染病不能出席，壽禮此刻才差人送來。&rdo;

這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