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原本坐著的郎君一看兩人來了，立即起身，朝著兩人深深行了一禮：&ldo;在下名為方延，字遲之，多謝二位襄助。&rdo;

無憂從來都不嫌別人在自己面前行的禮大，沈辭柔卻有些微微的不適，立即福身回禮：&ldo;沈家大娘，沈辭柔。&rdo;

&ldo;采采先前已和我說了。&rdo;方延溫和地笑笑，往她邊上看看，&ldo;這位郎君可否告知在下姓名？&rdo;

&ldo;教坊之人，不便相告。&rdo;無憂噙著疏離的笑搖頭，再向方延微微頷首算是還禮。

方延面上露出些許驚訝，隨即浮上點笑掩飾過去：&ldo;郎君學的是什麼？&rdo;

&ldo;師從教坊學琴。&rdo;

&ldo;二位請落座。&rdo;方延伸手示意，等沈辭柔和無憂坐下，才細細地解釋，&ldo;這莊子暫歸在下管，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只有些自種自養的東西罷了。做飯的也並非排得上名號的大廚，偶爾有些奇異的想法，在下嘗過以後覺得尚可，這才上桌。還請二位試試。&rdo;

方采采拍了兩下手，立即有一隊侍女進來送菜，各色菜餚滿滿地放了一桌，除了宴請時常見的菜，還有些新切的瓜果。

方采采笑眯眯地說：&ldo;那我們開始吃吧。這裡只有我們，不用拘束，兩位想吃什麼還可以再添。&rdo;

沈辭柔看著滿滿一桌菜，往左看看是整隻的烤羊腿，邊上還配著用以片肉的銀制小刀；往右看看是活生生烤制的蝦炙，哪兒還敢添什麼，連忙搖頭：&ldo;不必了，這樣就夠啦。&rdo;

頂著方采采和方延期待的目光，沈辭柔硬著頭皮提筷夾了一筷蝦炙，還沒放進嘴裡，方延先提起酒壺緩緩地在兩隻杯裡注了七分滿，其中一杯推給沈辭柔。

方延拿起酒杯：&ldo;敬沈娘子一杯。&rdo;

沈辭柔只能放下筷子，心裡暗罵這敬來敬去的規矩，面上卻含著笑，拿起杯子示意一下，借著大袖的遮掩喝下去。

方延又如法炮製，將杯子遞給無憂：&ldo;也敬郎君一杯。&rdo;

無憂卻沒接杯子，只輕輕搖搖頭：&ldo;我在外不能喝酒。&rdo;

方延一愣，倒也沒多說什麼，只飲盡了自己杯中的酒：&ldo;這倒是在下思慮不周，郎君見諒。&rdo;

方采采適時替沈辭柔夾了一筷子鵝脯：&ldo;不一定非要喝酒嘛，吃菜就好。娘子嘗嘗，這個鵝脯是用鹽水醃的，和甜鹹口的不一樣。&rdo;

沈辭柔笑笑，給面子地夾起鵝脯。

這頓飯就算是開始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時不能開口說話，沈辭柔的娛樂活動只剩下偷偷觀察無憂，然後發現無憂吃得真的很沒有意思。

無憂的筷子只落在面前的那些菜上，恪守著規矩，稍遠一些需要伸手的他就不會伸筷子，即使是面前的那些，每道也不會夾超過三次。偏偏在他面前的大多是些清炒或者燉煮的素菜，葷菜倒也擺了幾道，但整隻的烤羊腿和未拆骨的肘子吃起來不好看，他也沒動。

沈辭柔越想越愁，乾脆放下筷子問方采采：&ldo;我有點想嘗嘗羊腿，這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讓人來片？&rdo;

&ldo;整隻羊腿取的就是個自己動手的野趣，叫人來片就沒意思了。&rdo;方延執起小刀，攏著袖子在羊腿上片了一片略帶些油脂的肉，刀尖在沈辭柔碗側一滑，烤出香氣的羊肉就滑進了碗裡。

他放下刀，施施然坐回去，&ldo;娘子請用。&rdo;

沈辭柔本想藉機給無憂片些羊肉吃，看到方延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