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得往生(第2/2 頁)
手中的報紙滑落下來,掉到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走過來拿起報紙,面無表情地讀著,在一行一行地把那些文章看完之後,我突然想起之前一天自己接的那個電話,報紙上的報紙和那天接的電話有很大的關係,可是自己的回答全部被篡改或者巧妙地拼接到了另外的地方。
請問你在寫《我叫李海海》之前看過《繁華如夢》麼?
看過啊,一年前就特意去網上看了,因為要寫《我叫李海海》。
那請問看完《繁華如夢》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我覺得很有內涵,是我想要的那種風格。
相對於你而言,《繁華如夢》的作者應該比你名氣小很多吧,幾乎都沒人。
是啊,所以我才會去模仿他的,因為很少有人看過他的作品。
那就是說你在寫作中是在借鑑他的風格了?
嗯,應該是吧,像我們從小開始寫作文的時候就是要借鑑很多前輩的作品啊,就算是現在也要不斷地借用別人的東西,不然就寫不出來。
那你知道《繁華如夢》的作者現在起訴你抄襲他的作品麼?你想要聯絡他私下解決這件事情麼?
啊,不會吧?那我要和她私下聯絡。
我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外面同學在討論著什麼,透過房間的門傳進來模糊的人聲。
天花板似乎有段時間沒人打掃了,感覺像是蒙了一層灰,並且這些灰都會掉下來。不然為什麼眼睛這麼澀澀地難受呢?
似乎過了很久,外面漸漸安靜下來了。那些看熱鬧的人應該都走了吧。
敲門聲。進來的是莫山山和陸可無。
莫山山看著坐在在座位上的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覺得胸口發脹。“我相信你。”她信賴地說著,儘量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不想讓我聽到自己聲音裡面的難過。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我依然望著天花板,沒有動。
陸可無擺擺手,示意山山先出去吧。因為他看到她的樣子都有點要哭了。她捂著嘴儘量不發出聲音,然後小心地帶上了因為疫情必關的門。
陸可無挨著我坐下來,陪著我一起不出聲地看著天花板。時間像是滾水一樣從身上覆蓋過去,甚至可以聽到空氣裡那些滴答滴答的聲音。而窗外太陽終於升了起來,穿破千萬朵細碎的雲朵,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被那些光芒照耀得微微閉起眼睛的時候,陸可無聽到身邊的我緩慢而微微哽咽地說:
你看外面的天,這麼藍,這麼高,我在想,這個晴天又快要過去了吧。小陸你知道麼,每個晴天結束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特別的傷心。
我。
都會。
覺得特別的。傷心。
那晚,在昏黑的路上,我被三個壯漢霸凌毆打,圍攻強姦,最後像個乞丐似的回到家裡,在浴室一遍一遍洗淨身上的骯髒。然而心已經黑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接下來幾天,無論是曾討厭過我的,還是平時默默無聞的,都熱情四溢的三人成虎。莫山山到後來忍不住在教室裡發了火。“都說了是流言蜚語了!還在這雪上加霜,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學校的大門口每天都堵著很多記者,他們在門口等著,企圖採訪到我。
我從視窗看下去,可以看到學校的入口處始終擠著人,他們拿著話筒,扛著機器。我拉上窗簾,回到座位前繼續做作業。可是心情煩躁,落筆下去,卻弄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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