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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補償，這是他必須要給的。雖然他沒有像其他投資界的資本家包養過什麼小情人，但身邊總接觸過，知道要給好處，既然聞宇軒是娛樂圈的，那就給資源。

他不想欠別人。

結果這一番話卻讓床上包成一團的小綿羊當場炸了毛：「你說什麼？」

聞宇軒臉蛋都氣紅了，眼睛睜得圓滾滾，瞪著他。

「誰要你的錢？誰要你的資源？！」

「你打發…打發……呢！」聞宇軒臉頰憋得通紅，結結巴巴地罵。

什麼意思啊？欺負完他還不夠，還拿錢來羞辱他？

他又不是夜店裡的□□鴨子，睡完就給錢打發了，姓沈的王八蛋把他當什麼了？

「出去！」聞宇軒氣不過，又兇巴巴地扔過去一個枕頭，正好砸到某個姓沈的王八蛋身上。

呵，要是能砸死就好了！

沈曄被他兇得懵了，皺著眉不解地怔在原地。

他從小專注學業，長大後又將重心轉移到了事業上，就連他母親都說他薄情，對誰都冷冷淡淡的。

尤其於情/愛一方面，他並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去建立一段戀愛關係，也不會和其他圈子的人一般包養小情人。

他毫無經驗，又不會哄人。

但他昨晚欺負了人家，就要彌補。

只是似乎對方並不領情，甚至在他提出補償後反而比之前更生氣了。

在商場上縱橫多年的沈曄生平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聞宇軒兇巴巴地趕人。

語氣是兇的，心裡卻是虛的。

畢竟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靠自己快速地走出去。

還有就是…這間房特麼的是那個姓沈的包下的，這兒算是沈曄的地盤。

聞宇軒想明白這兩條後，心裡忐忑了一下。

但沈曄什麼都沒說，只抿唇看了他半響，然後真的轉身走了。

臨走時還輕輕帶上了門。

確認沈曄是真的走了，聞宇軒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扶腰一邊痛罵沈曄王八蛋。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聞宇軒拿過一旁的手機，看清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忽然有些鼻酸。

胸口憋悶著的委屈終於在那一刻爆發出來，他拿起手機，沙啞的嗓子裡帶著幾分哭腔：「師父……」

科揚集團的高層會議室，站立著的中年男人自信滿滿地說完了自己的觀點，轉而期待地看向最中心的領導位置。

一片寂靜。

寂靜超過了十秒，中年男人臉上原本有的自信和期待被焦急和不安所替代。

他一邊忐忑地回想自己剛剛講的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漏洞，一邊焦慮不安地往中心位置處瞥。

中心位置坐著的男人臉上是一如往常的冷峻，看不出喜怒。

離得近的助理宋述察覺到不對，小聲提醒道：「沈總？」

「沈總，王主管說完了。」

沈曄這才回過神來。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講得不錯。」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散會吧！」他兀自說完，看也不看其他人臉上錯愕詫異的表情，先行從會議室裡出來了。

就散會了？

沈總今天居然沒懟人？還罕見地誇了某個主管講話不錯？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

……

沈曄從會議室裡出來，坐著專用電梯又升了五層，回到了28層的辦。

巨大的曲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市中心的繁華美景，沈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