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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納她為妾,她呆了半日,最後還是半依半就地點頭應允了。他道:“麗豔可從來沒訴說過她還有一位親哥,真巧呀,離亂之中兄妹得以重逢。”
“你也沒問過俺家裡還有甚麼人。”白麗豔邊拭淚邊撒嬌道:“你又忙於打仗,俺又不知俺哥是死是活……”
隱石禪師也大感意外,睜開眼睛道:“阿彌陀佛,好心自有好報。大概是白小俠的祖上積德,佛祖才加以保佑,可謂種甚麼樹結甚麼果,種的是善樹,自然遲早會結出善果。”
沈宗衡有意結納,道:“恭喜夫人兄妹相逢,在下可要討一杯喜酒喝了。”
方國安既驚且喜,再瞧白英渡,與白麗豔確有幾分相像之處,問了一些白家及兄妹失散後的情況,才心懷釋然,他連敬了白英渡幾杯,氣氛由悲轉喜。白麗豔這才破涕為笑,一雙剪水雙瞳在方國安和白英渡的身上飛來飛去。
酒至半酣,方國安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內兄了嘛。你以後就跟著我,不要再在江湖上行走了嘛。”
白英渡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置可否。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方連科推門進來說道:“稟報大帥,剛才巡邏中,城中的六位鄉紳富戶被殺,連家中都沒留下一個活口。”
方國安臉色突變,但瞬間便鎮靜下來,令衛士進來吩咐了一番後,對方連科道:“傳令全城今日關閉城門,仔細搜查緝捕兇手,嚴查是不是有清兵的探子奸細混入城內。”他請隱石禪師和白英渡略坐片刻,說完,拉著方連科與沈宗衡走到門外。
白英渡暗自奇怪:”是誰膽大妄為?六人離開這裡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好像早已等候在必經之處,對城中的街道似乎非常熟悉,如果是探子奸細,刺探的是軍情,用不著胡亂殺人。”他只是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門外的沈宗衡道:“這六人,要他們捐一點軍餉,就像割了他們的肉,死得活該。”
隱石禪師的腦中突地靈光一閃,跳出一個念頭,扮強盜的是官兵,開黑店圖財害命的是官兵,這起兇殺案也難保證不是官兵……不過,從現在的跡象來看,方國安還不知屬下的種種胡作非為,亂世之中治軍不易。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白麗豔原偎依在白英渡的肩上,對站在外面的方國安嬌嚷道:“俺也要去!”
白英渡勸慰白麗豔別去,白麗豔卻很順從。兄妹離散後初逢,臉上都掛滿了親暱的笑意。白英渡推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剛想往回走,白麗豔趁眾人不注意之時在白英渡的腰間狠狠戳了一指頭,道:“哥,你也別去看了。”
白英渡佯裝不知,一皺著眉頭,輕輕推開了白麗豔。
天已大亮,方國安在方連科的帶引下直赴兇殺現場,眾人跟隨其後。
六個鄉紳都死在自家的門前,屍體的面部都保持著死前的驚恐之狀,嘴巴張開,雙眼大睜仰天倒在地上。很顯然,六位鄉紳富戶都是被殺手對面一劍刺中心臟而斃命。各家的家眷下人死狀慘不忍睹,可見殺手殘忍之極。
沈宗衡面無表情地和方國安附說了幾句話,轉身便走。
白英渡從他的眼神中得知,他提前返回,是防止殺手趁機前去殺他的家眷。他仰望陰沉沉的天空,心中疑雲暗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那麼多人,絕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清兵對據城反抗者採用屠城,搞暗殺大可不必。暗殺對誰有利?得利者即暗殺者,難道是他……
隱石越看心裡越忿,每戶的老幼都殺戮殆盡,不留一個活口,這兇手已無一絲天良可言。
方國安吩咐方連科好生將屍體埋了,問道:“城內是否發現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沒有,人模狗樣的人卻有。”半空中傳來一陣嘿嘿的冷笑。眾人聞聲一看,西面屋頂上坐著一個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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