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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遞給趙香雲,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洗過手了,你要是怕髒,可以自己去……」打水。
話還沒說完,趙香雲捧著破了口的碗,咕嚕嚕的喝了一大碗水。
她連豬場都不嫌髒,怎麼可能會嫌一個洗了手的男人髒?
再說了,論到被嫌棄,最該被嫌棄的應該是她,不是嗎?
要知道,她在生產隊的名聲,可糟糕透了。
長得胖,吃的多,借著親爸是大隊長,不幹活兒,還欺負曲夢夢,欺負其他人。
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人,她沒有被江衛民嫌棄,對趙香雲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事兒了!
喝完水,趙香雲自個兒屁顛,屁顛的去雜物間放碗,完全不用江衛民再幫著跑腿兒。
再出來的時候,趙香雲看向江衛民,「你上午還要幹活兒嗎?」
「不要了。」
打豬草和餵豬,都是他上午的活兒。
要是沒有趙香雲幫忙,他一個人差不多要做到中午。
回去一趟,吃個簡單的午飯,基本就是出來做下午活兒的時間了。
「太好了,我們去你家,將蛇做了吧!」趙香雲說。
幹活兒的時候,她就想著怎麼解決那條蛇。
一會兒怕天氣熱蛇肉壞了,一會兒又怕太晚了,陳五月,也就是她媽,出來逮人。
要是讓她吃不成這蛇肉,趙香雲這一整天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去我……家?」江衛民遲疑的看了一眼趙香雲。
「是啊,你不是沒住知青宿舍嗎?」
這些城裡來的知青,都是住知青宿舍的。
只有江衛民是例外。
說起來,這件事兒還和蘇興華有關。
當然,也和原主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當初蘇新華剛回到生產隊,就不怎麼喜歡和生產隊的人接觸。
他父母死的早,從小寄養在伯伯家中。
伯伯家裡孩子多,硬要騰出一塊木板給他睡,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蘇興華不願意和那些人擠在一塊兒,就找到原主,讓原主找她爸趙志遠,將他分派到知青宿舍去。
那會兒知青宿舍緊,幾乎一個蘿蔔一個坑,蘇興華去了,那就意味著真正的知青江衛民就沒有地方住了。
可趙志遠經不住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甚至要死要活的哀求。
最後,給江衛民另外安排了住處,知青宿舍則按照原主的意思給了蘇興華。
至於江衛民的住處……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住處,從前的兩間牛棚,隨便一改,成了江衛民的住所,一間住人,一間做廚房、雜物間。
作為補償,他還撥了兩分地給江衛民。
一般來說,不是本生產隊的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江衛民也沒有說啥。
「走吧!」江衛民突然說。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一直想和別人撇清關係的他,偏偏在這一次,答應了趙香雲的請求。
跟在江衛民身後,趙香雲慢悠悠的走著。
出門的時候,她就將自己武裝嚴實了,頭上用布裹著,就連手指頭也是。
這具身體太黑了,她要讓她白起來,不能曬太陽,就算是悶死,也不能曬。
到了江衛民的家,趙香雲忍不住打量了起來。
兩分菜地,被江衛民打理的井井有條,種上了不少菜。
茄子,黃瓜,還有豆角和辣椒。
趙香雲還從未想過,一個城裡人,到了鄉下,竟然能夠將日子過得這般的好。
一想到原主過去做的那些事兒,趙香雲就覺得臉疼。
幸好,現在是她接管了原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