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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蔣在虛虛晃過的昏黃路燈下的睡顏，餘念竟也一直忍著一路開到了收費站。

顧蔣的車有etc，系統識別後，餘念鬆開剎車，車子緩緩駛出收費站。

車子開出一會兒，耳邊傳來叮的一聲響。餘念側頭，看到扶手臺上顧蔣的手機亮著光。她探頭看過去，只掃到&ldo;卓美君&rdo;三個字，顧蔣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ldo;想死了是嗎?&rdo;

餘念趕緊把頭轉回。

已經進市裡了，城市的夜景璀璨奪目，車流如川。餘念剛將車開入市區大道，前方便堵了一堆等紅燈的車。

餘念踩下剎車，扭了扭發疼的屁股。顧蔣隨意掃了眼螢幕上的資訊，大拇指往左邊滑了兩下把訊息消掉後將座椅抬高。

&ldo;過了紅燈你找地方停車，我來開車。&rdo;

&ldo;我沒事。&rdo;

&ldo;屁股不疼了?&rdo;顧蔣淡淡看了一眼她坐如針氈的屁股說道。

綠燈亮起，餘念又扭了下身子，&ldo;好吧。&rdo;

過了十字路口，餘念將車停在路邊，小心翼翼下車，顧蔣過來時，正好聽到她肚子裡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

顧蔣扶上車門的手一頓，低頭看她：&ldo;沒吃東西?&rdo;

餘念揉了揉肚子：&ldo;還沒呢。&rdo;

顧蔣四處找吃的地方，遠遠看到前方一個小吃攤的led燈，他讓餘念上車：&ldo;上車，先去吃東西。&rdo;

餘念一上車就開啟了臥趴狀態，她盯著後座椅中間的顯示螢幕，問顧蔣：&ldo;剛才卓美君找你啊?&rdo;

&ldo;嗯。&rdo;顧蔣淡淡回應。

餘念努努嘴，&ldo;她還真是積極。&rdo;

顧蔣方向盤往右邊輕打，車子輕輕晃了一會兒後拐入了小吃攤的停車場。

小吃攤的小夥計站在門外吆喝，許是沒見過開著這樣車的人來光顧過此地，餘念跟顧蔣兩人下車來到他面前，他還沒反應過來。

&ldo;還有位嗎?&rdo;顧蔣看了眼虛無作席的飯桌問。

小夥計回過神來，趕緊點頭：&ldo;有的，有的，麻煩兩位裡面請。&rdo;

顧蔣讓開身讓餘念先進去。

小吃攤賣的東西挺雜的，什麼麻辣燙燒烤小炒烤魚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這攤已經在露天狀態了，味道還這麼濃鬱，餘念幸虧它不是屋裡，不然還沒吃呢，光這味道都能聞飽了。

顧蔣的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鄰座幾個女生捂著嘴笑著看他，低著頭在說女孩之間的悄悄話。

一坐下，小夥計就拿著選單跑回來：&ldo;哪位點單呢?&rdo;

他看了看餘念又看顧蔣。

顧蔣下巴往餘念身上一點：&ldo;給她。&rdo;

小夥計麻溜的跑到餘念伸手，選單穩穩往她面前一放。

餘念大概翻了一下，指著西紅柿炒蛋跟烤魚和爆辣豬腦，抬頭看顧蔣：&ldo;你呢?&rdo;

顧蔣把選單拿過去，低頭跟小夥計說：&ldo;烤魚不要，爆辣豬腦也不要，換個清蒸魚還有白粥。&rdo;

說完將選單往旁邊一收，直視餘念不屈的目光。

&ldo;有意見?&rdo;

餘念小聲：&ldo;不敢。&rdo;

小夥計拿走選單給他們上了一壺茶，餘念給他倒了一杯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吃攤里人很多，喝酒玩鬧打牌的人，應有盡有，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將這籠罩大地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