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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總，既然不同路，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吃。」放下碗筷，蘇辰站起身。

「誰說不同路？我正好也要去蘇氏集團。」牧星瀾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

「你去我那幹什麼？」蘇辰問。

「一週後的奠基儀式，我需要一些你們公司的資料。」牧星瀾推開椅子，走到蘇辰面前。

「這不是陶祺然負責的嗎？」蘇辰繼續問。

「你覺得他今天起得來嗎？」牧星瀾曖昧地笑笑。

昨天陶祺然被容灤帶回家，兩人都喝了一點酒，乾柴烈火，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確實。」蘇辰贊同地點點頭，「那就一起吧。」

司機昨夜有些操勞，蘇辰便決定自己開車，路源坐副駕駛，牧星瀾則單獨坐在後面。

為了故意氣牧星瀾，路源一會幫蘇辰系安全帶，一會遞水，一會拿紙，好不忙碌。

依照往昔，這番折騰下，路源應該早就收到了來自牧星瀾的警告，但他卻遲遲沒有等到牧星瀾出招，便狐疑地瞥了後方一眼。

此時牧星瀾心安神泰，兩眼平靜地望向窗外，唇角還掛著微妙的弧度，半是嘲諷半是悠閒。

今天的牧星瀾格外奇怪，路源思索了一下，但他有限的大腦實在不適宜考慮這種含糊不明的事務，想了半天也沒半點頭緒。

蘇辰倒是覺得自己猜到了幾分，牧星瀾這樣無非是放棄了。

蘇辰已經明確拒絕，說出的話也極其不留情面，而牧星瀾現今身居高位，還是萬眾矚目的明星，隨手一招便千呼百應，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糾纏。

更何況，如果僅僅是為了資訊素，當下科技這麼發達，總能找到合適的方法，不一定非要綁在一起，摻雜不必要的感情。

如此也好，蘇辰心想，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回頭了。

漆黑的車身駛入車流，流暢的線條在空氣中勾勒，引擎轟鳴，強勁的車尾急速前行，將過往全部甩掉。

抵達公司後，三人一起登上電梯。牧星瀾先一步到資料部，路源要去設計部，蘇辰則直通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待牧星瀾出電梯後，路源拽了拽蘇辰。

「我覺得牧星瀾有點……不對勁。」路源頓了一下，細細考量後挑了一個形容詞。

隨著電梯緩緩閉合，牧星瀾的身影漸漸在視野裡消失，蘇辰才回神，「怎麼了？」

「上車後他就一直很安靜，我們跟他說話也不理。」路源指了指電梯，「按電梯的時候也是，如果不是我伸手擋住，他就直接上去了。」

「沒什麼，挺正常的。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以後不會來打擾我們了。」蘇辰淺淺笑了一下，笑意卻未到眼底。

「真的嗎？」路源滴溜溜的眼睛瞪大，顯得更圓了。

「嗯，放心吧。」蘇辰垂下眼眸，「專案結束後，我們就徹底沒什麼交集了，有的也只是商業合作。」

「我們晚上去哪裡慶祝一下呢？」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路源喜笑顏開。

「慶祝什麼？」蘇辰不解。

「慶祝我又少一個情敵呀。」路源樂呵呵地露出兩個酒窩。

「再說吧，下週就是開工儀式，我會有點忙，可能抽不出時間。」蘇辰實在提不起勁。

「沒關係，簡單點就行。如果你要加班的話，我就定一個蛋糕送上去。」蘇辰的冷淡絲毫不減路源的興致。

事實上，牧星瀾的狀況糟糕透頂，幻覺顯現的頻次變高了，他甚至有些分辨不出來。

車內，電梯裡，牧星瀾的身邊都有兩個蘇辰，其中一個蘇辰不停地撩撥他，跟他說話，密閉空間內梅花的香氣若隱若現。

「顧雲，你現在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