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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修女那樣,他們也開始依靠她的藥方,到她那兒求醫問藥了。就這樣她贏得了人們的敬重。偶爾她被允許前來探望我,談起生活如何給人們的故事安排了最奇怪的結局,我們總是對此開懷大笑。
兩個月前,我完成了這部手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產生了棄世的念頭。這並非全然因為我生活的痛苦,更多的是因為,在我面前流過的歲月索然無味,我無法忍受在這樣永恆的清規戒律中慢慢老去。做了決定之後,當然得去伊莉拉那兒尋求幫助。她出主意讓我假裝染上腫瘤。她見過很多,那些邪惡的東西從面板下面冒出來,看上去既噁心又神秘。它們特別喜歡長在女人的Ru房上。它們外觀越大,藏在體內的部分也越大,就這樣生長著,蠶食身體的主要器官,直到患者在痛楚難忍中死去。它們無藥可治,甚至連那些所謂醫生也惟恐避之不及。一旦被感染,患者通常隱藏起來,與世隔絕,像受傷的動物那樣,在黑暗中因為疼痛哀嚎不已,等待死亡的來臨。
使用豬脬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伊莉拉幫我填滿它,包紮在我胸口上;然後給了我一些草藥和膏藥,服用後會嘔吐或者發熱,因為我需要將病情變得更嚴重,才能讓其他人遠離我。最後她帶來了我所需的毒藥,從她在花園種植的一種草藥根部提煉出來的。她說它會讓我疼痛,見效快慢她不敢保證,但後果毋庸置疑。現在剩下來的問題是,她們在事後將怎麼處理我的屍體。
你對我的死感到納悶,對嗎?自殺是一種罪過,並且永遠不可能得到上帝的寬恕。
在那些手稿離開我之前,我曾端詳著地獄裡擁擠的人群。自殺是種嚴重的罪行,在某種程度上說是最嚴重的。但我發現但丁描述它的方式幾乎讓人寬慰。每種罪行都有其對應的恰當懲罰:對於那些選擇在他們命定的終點離開塵世的人,地獄會將他們永遠束縛在塵世間。自殺的鬼魂深埋在地下,伸延成樹木的枝丫,他們枯萎的枝葉變成鮮活的食物,供哈比鳥啄食。在詩篇的中段,但丁描繪了一群追逐罪人的獵犬如何穿過一片樹林,它們飛躍而過,撕裂了一棵小樹的枝葉,小樹的靈魂因為疼痛而嚎啕大哭,要求把它的樹葉收起來還給它。
很久以來,我就討厭老實人納斯塔基奧的故事中女人被狗追逐的情節,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我的命運註定與那個故事中的女英雄差相彷彿。我清楚地記得但丁筆下地獄的結構,自殺者的森林緊挨著那片焚燒雞姦者的平地。有時他們衝進來,撲滅那些將他們渾身燒傷的火焰,一如但丁說過的,他們偶爾也有餘暇稍作休息,跟其他遭到懲罰的靈魂交換對文學和藝術的看法,也談及那些讓我們身陷囹圄的罪行。我會喜歡這樣。
我已經做好告別的準備了。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除去自己的頭巾,仰面躺在花園裡那棵無花果樹旁邊。樹是我們剛來不久之後種的,曾用它的生長來衡量普勞蒂拉的發育。有個修女發現了我,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間去,報告我的行為不端;此時我甚至都不願意挪動一下身體。她們究竟瞭解我什麼呢?一切都過去那麼久了,年老的修女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所以現在我坐在自己的修道室裡面,等待伊莉拉今晚把草藥帶給我,跟她說再見。我會把這卷書稿交給她。我對她的全部要求是,按照女兒和我的畫家最後一封信上的地址,把書稿寄過去。如果有人能找到我的女兒,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她。我已經無法這樣做了。
夜色滲進來,空氣像一張溼熱的毛毯。一旦伊莉拉離開,我會馬上吞下毒藥。聽從我媽媽的願望,我做好懺悔的準備,請來了一個牧師。讓我們希望他既能消受這些故事,也能守口如瓶。
《維納斯的誕生》後記
還有一件事忘了說,我的小禮拜堂。
我所描繪的聖母和施洗者約翰的生活,其內容和季蘭達約在新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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