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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喝到下午一點半,方子先站起來晃晃腦袋,說:「不行,回去歇歇,我等會兒還得去釣魚,晚上再幹。」
「釣雞毛,」大奔笑他,「魚竿耍得二桿子似的。」
「二桿子是什麼意思?」陳林果聽樂了。
「誰知道從哪瞎抓來的詞兒,晚上得比這還能扯,到時候咱們就搓麻,別管他們。」寶麗吃著牙西瓜笑著說。
江初腦子也有點兒木,吃飽喝足,還有點兒熱,他現在就想回房間開上空調睡一覺,感覺能踏踏實實睡上一下午不帶睜眼的。
這種感覺還挺舒服,他站起來跟方子一塊兒撤退,在覃最後脖子上捏了捏,又刮刮他的耳朵,問:「我回去睡覺,你再吃會兒?」
覃最耳後根一麻,腰背瞬間板得筆筆直直的,站起來送江初回去。
江初勾著他的肩挺開心地哼哼著不知道什麼調兒,覃最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讓我們盪起雙槳」,他覺得江初雖然控制了,但對他那點兒貓尿似的量來說還是多。
回到房間,覃最這邊還沒想給江初開一瓶水,扭頭再看,江初已經臉朝下趴著,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
覃最就自己喝了一口,決定去給他翻個身,好歹讓腦袋挨在枕頭上,睡舒服點兒。
江初被撥動著眯了眯眼,掀過身子時「嗯?」了聲,對上覃最的視線,他踏實地把手往腦袋上一揚,沖他笑笑,放任覃最託著他的脖子,偏過腦袋翹著下巴頦,閉上眼睡了。
就這迷迷瞪瞪的一笑,不知道為什麼,覃最看在眼裡,倏然從後腦勺順著脊椎骨躥起一串麻意。
他手一撤,江初的腦袋砸到枕頭上,皺著眉毛「哎」了聲,閉著眼抓了抓後背。
睡到中間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江初被嘰嘰咕咕的聲音給吵醒了一下,又是杜苗苗,扒著門縫問覃最去不去幹嘛。
江初沒聽清,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心想那邊一個梁小佳一天「小最哥」「小最哥」的還沒弄明白,這又來個杜苗苗,看著也是個熟悉了就挺能起膩,拽上人不撒手的主兒……
覃最也太招「小孩兒」了。
還都是男「小孩兒」。
等那兩人靜下來,江初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還做了個顛三倒四的夢。
順著剛才杜苗苗的聲音,他一會兒夢見覃最又在接梁小佳的電話,一會兒夢見梁小佳就是杜苗苗,一會兒夢見覃最跟不知道杜苗苗還是梁小佳摟在一塊兒,膩膩歪歪的。
等到再睜眼,房間黑得像個鬼。
江初以為自己是睡到了七八點,脹著腦袋摸出手機看看,00:37。
「操。」他皺皺眉坐起來,摸了摸床頭沒找著燈,屋裡只有他自己,除了外面慢坡上隱隱的蟲鳴,什麼動靜也沒有。
覃最呢?還跟杜苗苗在一塊兒?
怎麼也沒人喊他吃飯?
床頭有半瓶水,江初摸過來一口氣悶了。
大奔他們估計還在嗨,他正準備出去找人,外面走廊上有人說著話走過來,是覃最,他又在打電話,沒有直接進門,停在房間門口低聲說著什麼。
江初本來想直接站起來把門拉開,屁股已經從床沿上抬起來了,聽覃最喊了聲「小佳」,他頓了頓,又悄悄坐了回去。
「如果你要說這些,以後就不要再聯絡了。」
覃最的語氣沒有起伏,低沉地說。
「不管我是不是,跟你都沒有關係,也不可能跟你有關係,懂了麼?」
話尾巴剛落,門一響,覃最穿著個大褲衩和拖鞋,帶著身剛沖完澡的水汽推門進來了。
見黑咕隆咚的床頭坐個人,覃最嚇一跳,抬手把燈拍開。
江初在驟亮的光線裡抬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