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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亮的缺口,悉悉索索的風聲過後,只見將傾劍插在一個魘鬼身上。
冤魂林中的冤魂停止哀嚎,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彼此,隨後竟然如同凡人一般勾肩搭背飄散而去,不難想出,若是他們生前,也定是有說有笑地離開人世。
葉長岐望向面前老人冤魂。
黑氣與怨氣消退,那道亡靈逐漸恢復純粹的乳白色,對方伸出手,似乎想碰一碰葉長岐,卻只是鼓起掌,有些愉悅地對他揮手告別,然後負著手,走入了深林中。
“原來,就是這塊木板中的魘鬼將他們關在此處。”
許無涯輕輕踢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一塊木板,有些詫異地嗯了一聲,他撿起來:“大師兄,這木板上好像刻了一句話。”
之前葉長岐檢查木板時,只依稀辨認出“長岐,快走”這四個歪歪扭扭地字,這次接過來後,居然發現木板上的劃痕消失,全然如新。
有寒氣從木板中滲透出來。
兩塊木板拼湊在一起,能讀出完整的一句話。
寥寥數語。筆鋒如劍。
羅浮山首徒葉長岐之墓。亡人……
亡人後面還有三字,似乎是個名字。卻再也無法看清。
卻不難想出,是誰刻了這塊木板。
葉長岐收了木板:“動亂的魘鬼已除,走吧。”
三人收拾了行囊繼續趕路,一路至閬中渡口,才換了水路順江而下。
期間路過閬中峽,見兩岸峭壁遮天蔽日,十分驚險,三人遂御劍一覽閬中山峽,並順手除去壁上猖狂的蛇妖。
…
十二日後,船停在了荊州九宋城渡口。
九宋城近日萬人空巷,只因這裡不僅是冰鑑集會的舉辦地,並且臨近天門山——從九宋城出城後往南,大約三日,便可抵達天門問道的道場天門山。
葉長岐三人下了船,見旁邊有一艘巨大的遊船,船上下來數位身穿錦緞華服的修士。許無涯瞧了眼,認出了那遊船,皺著眉別過了頭。
仙閣蓬壺,一種出自徐州雲頂仙宮的神器,遇水作舟,落地成樓。可隨主人心意化山舍棚屋、仙閣臺宇、周行舟車,十分耗費靈力,是名士趨之若鶩的風雅神器。
顯而易見,這群人是徐州雲頂仙宮的樂修,也來參加冰鑑集會。
葉長岐察覺了他情緒變化,問了句:“是舊識?”
許無涯點了點頭,又說:“不熟。無妨。”
葉長岐便不再問。
三人入了城,打聽南橋居士住所,得知對方住在九宋城南橋後頭最末的一處宅院。
許無涯覺得有意思:“他名為南橋居士,還真住在南橋頭?”
對方便和睦地說:“道友有所不知,近日九宋城修士雲集,皆為參加冰鑑集會而來,南橋前的客棧早已被預訂完,居士不得已才住到了南橋後。”
葉長岐問:“南橋前後有什麼區別?”
對方說,九宋城城中有一條九溪河,將城內分前街與后街,而冰鑑集會沿著城中主道設會。河道與街道交錯縱橫,交錯處便是南橋。
“南橋前街是集會中心,商貿往來,客舍常新,白日裡人聲鼎沸,相應的,督責更為嚴格,入夜便噤若寒蟬。”
“而南橋后街雖然也有集會,卻大多設定鑄造法器的鑄器坊,不光白日開爐鑄器,夜裡還爐火不熄、鼓風不停,實在是吵個沒完,並且督察還沒前街嚴格。”
修士們雖怨聲載道,卻又知曉鑄器艱難,名器法寶更是難得,只能忍耐一時,可歷年下來,誰都不願住到南橋後頭去了。
他們想起良雲生所言,南橋居士每時每刻聽聞成百上千道聲響,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不滿南橋後的吵鬧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