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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靈荊唇角勾了勾,漫不經心地將地圖收了起來,旋即猝不及防地一擊筷子飛去,將那桌子轟了個底朝天后,手一按窗沿,縱身躍出。
「早知道是你們,還讓你們跟個屁。」
餘靈荊手拖著後頸,悠悠哉哉轉了幾條街後,拐進瞭解憂樓總閣。
一樓可謂人滿為患,餘靈荊在裡面擠了半晌,連個書角都沒摸到,這時,手中忽然被塞了一本。
他抬眸一瞧,是本有些年頭的書,《沉淵山莊》。
此書他雖未看過,但關於沉淵山莊的事倒是知道些。
百年前,沉淵山莊的應家也是修真界有名的大家,不料一夜間被滅了門,整個山莊被大火燒了個乾淨。
此事在當時掀起極大的波瀾,世間眾說紛紜,後由當時幾大世家同時出面調查,但最終沒給出個說法,而是將沉淵山莊封印了。
時過境遷,不少人也淡忘了此事,不過近日又掀起波瀾,因為封了百年的山莊要開啟了。
餘靈荊翻了翻書,應家上下三百人口無一生還,連家主化神境的修為也未逃出,加上無人知曉山莊當夜發生何事,確實為此事添了不少詭異神秘色彩,以致事件過了這麼久,依舊能掀起熱浪。
他年幼時聽二叔談過此事,比旁人知曉的多些。當日山莊中人雖無一人逃出,但其實應家的一嫡系子因當夜不在,倖免於難,其名應解憂,正是解憂樓之主,而且,當時沉淵山莊是餘深親手封的······
餘靈荊沉思片刻,正要將書放下,一隻手伸了過來。
來人一襲青衣,束著白冠,模樣英俊,但眉頭似蹙非蹙,像是隨時縈繞著一股愁意,沖他淡淡一笑:「餘小公子,樓上一敘。」
應解憂親手倒了杯茶,給餘靈荊遞去,道了聲:「請。」
餘靈荊估摸應解憂是為沉淵山莊之事,但琢磨不出找他何意,只能先接過道謝:「多謝前輩。」
應解憂端起茶杯品了口,放下道:「不必客氣,說起來,你跟你父親長得真像,剛才我一眼便認出你,不過,你們性格倒不甚相同。」
餘靈荊微笑道:「此言不虛,我是這般被說到大的。」
應解憂一笑,將一封請柬遞給他:「既然今日相逢,我便直接交給你。」
餘靈荊見請柬中沉淵山莊四個字,眉梢輕輕一挑:「前輩讓我區區個小輩前往,恐會大失所望。」
「江山代有才人出,無需自謙。」應解憂道:「此次山莊解封,我只邀請了年輕小輩,就當給你們個施展拳腳的機會,再者,若是老輩有用,山莊也無需封了這麼多年。」
餘靈荊抿了口茶,輕輕一笑:「我有個疑惑,還望前輩解答。」
應解憂道:「說。」
餘靈荊道:「前輩那時雖年幼,但應當一直在場,我父親提出封印山莊百年,您為何不反對。」
應解憂淡淡道:「你如何知曉我沒反對,我當時不滿十歲,反對有用嗎?」
餘靈荊搖了搖頭,眸光閃爍:「別人不知,但我想比起已經逝去的人,父親應該會更在意活著人的感受,您若不願,他不會強行封印。」
應解憂一愣,略帶釋然地笑了下:「你說的不錯。」
他道:「其實也說不上願不願,當時我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每個人路過我身旁都會投來憐憫的目光,也有許多人來噓寒問暖,但是沒一個人告訴我,當夜發生了什麼?誰殺了我父母?誰殺了我二伯?他們發現了什麼?誰都不告訴我,只會不斷來安慰,所以到了最後,我都一無所知。」
應解憂喝了口茶,盯著餘靈荊道:「這時候你父親來了,他對我說有人在借應家氣運,而這人必然是修真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山莊之事與其拖不了幹係,但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