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只有唇上塗的胭脂依舊鮮亮,雙眼閉得很安詳,眉頭平平的舒展開,嘴角微微上翹,好像她臨死前還在嘲弄著什麼。
致命的傷口在頸上,不大,卻很深,斷開了喉管。血早已凝住變暗。素白的紗衣前襟上染滿血漬,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悽豔,又哀怨。
展昭不忍地調開目光,喃喃道:“我們,還是來晚了。”白玉堂一拳砸在身旁的桌上:“究竟是誰,讓她死得這麼慘?”公孫策看看兩人,微微搖搖頭,走過去和仵作一起驗看屍身。
展昭和白玉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儘管不忍,兩人還是認真檢查者芙蓉的屍體,也許儘快找出她慘死的原因對這女孩也是種安慰吧。
芙蓉的全身只有頸上一個傷口,傷口很深很小,仵作道:“從傷口看來,殺死她的應該是匕首一類的利器,刃口極薄極鋒利,而且長度最多不超過一寸。”
展昭疑惑地道:“不超過一寸?哪會有這麼小的匕首?”白玉堂沉思片刻道:“匕首大概沒有那麼小的,但其他的呢?比如你的袖箭。”
展昭一怔,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可能是某種暗器?”白玉堂道:“不錯,暗器中有飛刀,飛鏢,還有鐵葉子,都是極小,刃口又極為鋒利的。割出這樣的傷口一點也不費力。”
公孫策道:“若真是如此,想找到這兇器就太難了,尋常的刀劍若被藏起尚極難尋找,何況這麼小的東西。”
展昭仔細將屋子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嘆口氣道:“是啊,就算兇手不刻意藏起,隨便丟棄到哪個地方,我們也一定找不到,為今之計,只有看看有沒有線索可以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了。”白玉堂道:“貓兒,先生,你們說芙蓉有沒有可能是自殺?畢竟她回來前就已灰心欲死了。”
公孫策道:“這可能不能說沒有,但是,若是自殺,那利器一定會在近旁。”展昭點點頭:“不錯,但是,若是他殺,屋子裡又找不到兇手進來的痕跡——福伯,發現不對時,這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麼?”
福伯搖搖頭:“當時門關得緊緊的,後來是老奴和小虎子合力將門撞開的,您瞧,門閂都撞斷了。”說著伸手一指。幾人順他手指方向看去,果見門閂是斷的。
展昭道:“疑點就在這,門閂得這麼牢,若有兇手,就不會從門走,而房中又沒有天窗,地道更不會有,窗子也都關得好好的,只有一扇窗有那麼一點縫隙,但這縫隙哪怕是個孩子也無法透過的,如果說這是兇手離開後忘記關嚴的也有道理,但問題是這窗子的縫隙是從裡面用木叉支好的,窗下又是小水塘,根本沒有落腳點讓人從外伸進手來支好窗子,兇手是如何脫身的呢?”白玉堂道:“看來要想弄清芙蓉的死因,還真的下番工夫呢。”
展昭平靜了一下,再問福伯道:“你家二小姐可是一直都沒有在家?為何近幾日會突然回來?”
福伯道:“老奴也不知道。老奴來時二小姐就已經不在家了,偶爾倒是也會回來,夫人好像很不喜歡她,總說她放蕩,下流,敗壞門風什麼的。然後兩人就會吵起來。可老奴看二小姐挺斯文端莊的,不知她們這是怎麼了。她們姐妹倆都有點怪。可論理,這也不是我們下人能管的事。前幾天二小姐又回來,我們只當她住幾天就又走了,誰知就出了這事。”
白玉堂道:“那你家主人齊天鵬呢?也不在家麼?為何從未見過他?”福伯道:“老爺倒是在家的,不過夫人說他得了重病,不能見風,不能受刺激,也不能見生人,所以我們從未見過他,不過倒聽過他說話。有好幾次都聽到他和夫人拌嘴,好像都是為了二小姐——”
話音未落,只聽一個女子的冷冷的聲音道:“展大人,您是來查案的,還是來查別人家的閒事的?”語氣甚是冷硬。
幾人聞言,都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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