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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人扭頭就要走,楚虞忙拉住他,容庭垂眸睨了她一眼:「知道,不聲張。」
楚虞遲疑的鬆開他。
容庭斂了一身的怒氣,在關上門後徹底不收斂了,路臨就瞧見自家公子這黑著一張臉,像要去殺人的模樣。
他頓了下,急忙跟上。
那頭鄒幼和青陶一瞧,還以為公子將夫人怎麼了,忙在人走後匆匆進屋。
倆人一前一後小跑了過來,楚虞愕然一瞬,好笑的問:「做什麼,外頭有鬼追你們?」
鄒幼抬了抬楚虞的手臂,四處望了眼:「公子沒欺負您吧?」
楚虞失笑,抬手將她拂開:「你去給魏府遞給信兒,叫陳姐姐來府裡一趟,就說我病了,讓她來看看我。」
鄒幼一頓,遲疑的應下。
王媽媽說是陳梓心害的夫人,怎麼這時候還要請她來。
楚虞沒言明,只叫鄒幼速速去辦事,又吩咐青陶道:「你去打聽打聽,王媽媽家中還有什麼人。」
青陶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從容淡定的姑娘,忙點頭應下。
想必夫人心下早有了主意,倒是她們幾個瞎擔心了。
鄒幼去魏家請陳梓心時,正逢肖眠眠帶著丫鬟出門置辦新衣裳。
她眼睛都沒瞥一下,只當是個小丫鬟,抬著下巴就從鄒幼身邊擦過。
肖眠眠家裡本只是個賣豆腐的,因前幾回家中兄長病了,她才不得不幫那個賣豆腐的老爹上一趟魏家送貨,這才結實了魏棟才。
從前走山路都得靠腿,現在就連去趟街上,都有馬車接送,直讓肖眠眠好不得意。
馬車堪堪停在永安街的一家製衣鋪外,肖眠眠一身大紅大綠的下了馬車。
那家掌櫃也認得她,知道是魏家新進門的姨娘,平日出手闊綽,一買就是好幾兩銀子,掌櫃笑臉相迎的將最好的料子都呈上讓她挑選。
肖眠眠一邊慢條斯理的挑著布料子,一邊拖著腔調問了句:「我前幾日差你辦的事兒,如何了?」
她身邊那個叫明翠的丫頭是她從府外買回來的,要比魏府裡那些個看不起她的都要敬她,聞言忙低下頭道:「回娘子,路家那頭有動靜了,王媽媽也將罪名安在了少夫人頭上,想必不多久,路家就要找少夫人理論了。」
肖眠眠笑著點了下頭:「那個什麼媽媽,不會壞事兒吧?」
「奴婢有分寸,娘子且放寬心。」
肖眠眠便真的不操心了,又高高興興去挑了幾匹剛進的布料,讓繡娘量了尺寸,這才不急不慢的往對面的首飾店走去。
不遠處的茶鋪裡,男人一襲白衣端端坐著,時不時往嘴裡送一口茶潤潤嗓,看起來真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路臨臉上有些為難,朝男人嘟囔說:「公子,咱們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君子。」
容庭嘴邊盪起一抹冷笑:「君子?」
路臨忙閉上嘴,生怕又惹惱了他。
也是,公子這人本就沒有君子的品性。
何況這回要不是夫人壓著不讓將事情鬧大,這肖眠眠怕是要丟掉半條命。
路臨朝路邊幾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便立即掉頭往首飾店裡去,眼瞧著肖眠眠就要進去,幾人彷彿不長眼似的,偏偏往她身上撞去。
這幾個粗糙的大漢,肖眠眠嚇的抬腳一跳。
其中一人甚至痞裡痞氣的摸了她的腰間一把,直將肖眠眠嚇的臉都白了。
為首的那人抬腳先走,其餘人方才收斂著性子跟上。
肖眠眠拍著胸口,眸中都蓄滿淚水,全然是被嚇的:「這些市井流氓!」
忽然,她臉色蒼白,驀地一滯。
原拍著胸口的手亦是冷不丁停在半空中,身子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