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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道:“垃圾總得有個地方堆,你們說是不是。”
雍符秀雙手叉腰,大聲地道:“不管堆到哪裡我們都沒有意見,反正不準拉到我們這邊。”
一個叫楊少兵的光頭年輕人吼道:“憑什麼城裡人把垃圾堆在我們這裡。我們這裡以前空氣這麼好,現在臭得很,我們要搬家。”他人瘦火氣旺,吼叫時脖子青筯暴露。
有人附和,雍符秀嚷得更起勁,道:“你們答應過天天打藥,根本沒有天天打,有時候好幾天都沒有打。”
光頭楊少兵又道:“我們天天聞臭氣,是受害者。上一次公安把楊少平抓到派出所,關了七天,天天吃豬食。”
曹勇努力地解釋政策,勸說村民不要堵路。他的聲音被一片吵鬧聲淹沒,沒有任何效果。
前一次堵場有村民被拘留,村民與城管委有了積怨,不願意聽曹勇講政策。一位中年婦女在人群中吐了一口痰,落到曹勇腿上。
一口痰不傷人可是噁心人,曹勇是軍人出身,性格耿直,氣得臉青面黑,胸口劇烈起伏,道:“大家有話好好說,有什麼問題解決什麼問題,誰吐痰,給我站出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受傷
曹勇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個婦女站了出來,她們站成一排,一齊吸氣,準備再吐向曹勇。這些婦女長年勞作,身體強壯,作風剽悍,別說吐痰,就算和男人打架都不怕。
程嶺躍副鎮長了解當地村民的性格,見勢不對,拉著曹勇道:“曹主任,我們到那邊商量一下。”
曹勇、朱立福和程嶺躍朝遠處走去,圍在一起商量對策。
婦女們朝著曹勇背影不停吐痰,發出“呸、呸”聲,滿臉鄙視。
曹勇漲紅臉,咬牙切齒地道:“我當了二十年兵,從老。山槍林彈雨裡爬出來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把派出所趙勁喊過來,我們今天必須進去,不能把這些人慣出毛病。”
程嶺躍得到過蔣大兵書記的叮囑,道:“鎮裡的幹部主要作勸解工作,我們如果強制進場,以後不好開展工作。做農村工作得有人唱白臉,還得有人唱紅臉。”
曹勇火氣升起便壓不下來,也不管程嶺躍態度消極,道:“程鎮長繼續做好勸解工作。劉主任組織隊員,把堵路的人全部拖出去。”
朱立福見山上陸續還有村民過來,心裡發虛,建議道:“曹主任,是不是給縣裡報告,派點警察過來,看這個架式肯定要打起來。”
曹勇最不喜歡朱立福遇事繞道走的習慣,道:朱主任,男人該硬的時候就得硬,不能下軟蛋,遇到困難絕對不能繞道走。我們不管怎麼繞,困難都還在。”
在一把手堅持和擠兌之下,朱立福將城管委工作人員召集在一起。城管委來了三十多名工作人員,以監察大隊隊員為主。等人聚攏以後,朱立福道:“我們把堵路的拉開,注意不要動手打人。”
一個蹲在地上的高個子中年村民慢慢站起來,道:“事情沒有談攏,你們最好不要進去,出了事情大家都不好說。”
朱立福問:“你是誰?”
瘦高個村民道:“我是五樹社社長,楊宗明。”
朱立福升起一絲希望,道:“你是社長,能不能把村民招呼一下,有什麼事情好好談,不要動輒堵路。”
楊宗明眼睛往上看,道:“我們反映了很多次,給鎮上反映,給建委反映,給縣政府反映過,沒有人理睬。”
朱立福道:“怎麼沒有人理睬,我就給你們回覆過。”
楊宗明道:“光是回覆有個屁用,得解決實際問題。”
曹勇見朱立福跟一個村民說個不停,不耐煩地對執法人員道:“你們愣著做什麼,把堵路的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