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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深知禍從口出的古老道理,一路保持緘默。
從女兒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會與王橋再談戀愛,晏定康臉皮雖然繃得很緊,心情卻著實輕鬆,幾乎就要哼起歌來。王橋將流氓劉建廠打倒時,全身染滿鮮血,凶神惡煞,這個形象給了晏定康太深的刺激。晏定康實在不願意將女兒嫁給如此兇悍之人,就算王橋考上山南大學,他也不願意。這是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的真實心思。
小車遠走,王橋如表演行為藝術的雕塑一般在副食店門口站立著。
(第七十七章)
另一部作品的開頭
楔子
(這也是本書主人公成功後的狀態)
1949年,劉鄧大軍如風捲殘雲一般席捲大西南。
侯振華團長所部奉命穿插,急行千里,將國民黨118軍切割在茂東以北的巴山縣城郊外。
三營長張大炮衝進團指揮所,興奮地吼道:“團長,摸到大魚了。”剛才衝鋒時,擦肩而過的子彈將他的衣服撕了個大洞,頭髮被燒掉一半,散發著焦臭,整個人看起來活像年畫裡的鐘馗。
“急啥,慢點說,什麼大魚?”
“俘虜交代,118軍軍部就在山頭上。”
話音未落,四周高山上槍聲大作,子彈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彈幕。
聽聞找到118軍軍部,侯振華精神一振,走出指揮所,仰頭看了一會兒,釋出命令:“三營趁亂摸上山頭,打得越亂越好。其餘部隊加緊構築工事,防止敵人反撲。”
正在此時,師裡派了參謀過來。參謀立正報告:“侯團長,師首長指示,你們打到了118軍軍部,四周敵人多,趕緊撤下來。”
三營長張大炮是火爆脾氣,將帽子往桌上一扔,急道:“裝進口袋的肉,怎麼能放掉?”
侯振華沒有說話,緊繃著臉,臉上鼓起隱隱的一條肌肉。他提著馬燈,轉身到地圖邊,看了十來分鐘,斷然道:“敵人是驚弓之鳥,破了膽,窩在山上絕不敢下來,部隊戰鬥情緒很高,求戰心切,此長彼消,我們一定能牢牢拖住敵人,等著大部隊上來。”
很快,師參謀又帶來師首長的指示:“敵情未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先撤出來。”
此時,侯振華已經下了決心,面沉如鐵,一字一句地道:“我們正在構築工事,有信心拖住敵人,再報師首長。”
得到師首長批准以後,侯振華部如一根鐵釘子扎進了118軍心臟。118軍派出重兵對侯振華部展開進攻。整夜,雙方部隊犬牙交錯,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空,槍炮聲從未停歇。天明,打紅了眼的118軍來不及撤退,被拼命趕來的解放軍四面合圍。
侯振華所部不僅打退了118軍的瘋狂進攻,在天明時,還捉了兩千多俘虜,包括敵軍長,繳獲的槍炮堆積如小山。
三營營長張大炮被彈片擊中腹部,重傷。
杜師長趕到侯振華部,臉色板如嚴霜,指著侯振華的鼻子道:“侯老虎啊侯老虎,知道圍你的敵軍有多少?整整一萬五千人!你,他媽的,膽大包天!”
打了一夜,侯振華滿臉硝煙,但是毫髮未傷。他自信滿滿地道:“118軍已喪膽,再多一萬人也圍不住我們。”
杜師長站在小山頭上,目光越過大江,江對面城市輪廓清晰可見。良久,他收回目光,道:“這一仗敲掉了嶺西守軍的一隻利爪,嶺西城是囊中之物。你們團損失不小,暫時在巴山休整。我記得你是巴山人,抽時間回家看一看。”
仗打到這個份兒上,戰爭已近尾聲,以後沒有多少大仗可打。侯振華將頭搖得如撥浪鼓,道:“休整一天就行了,否則趕不上解放嶺西城。我今天回一趟老家,明天按原定計劃進軍海棠溪。”
送走杜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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