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十七吻(第2/3 頁)
平時嘴硬狡辯的功夫也沒影了。
難堪地別過頭,終究是啞口無言。她覺得,她來之前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那我走了。”除了這,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話說。
默默收拾好碗筷,臨走時,看了一眼許星純。
他似乎疲憊至極,躺靠在床頭,已經微半闔眼,不再言語。
付雪梨輕手輕腳拉開了門。
“——咔噠”窸窸窣窣的響動後,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間裡重回寧靜,又是悄然無聲。
很安靜。
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能察覺。
良久,許星純胸口起伏,扶著把手,再按住牆,從床上下來。
枯萎的馬蹄蓮被不小心掃落在地,砸在地板上,震碎,有幾片花瓣凋零。
下過雨的夜空十分晴朗,住院樓棟下,稀稀疏疏的路燈有一點點光亮。
他太著急了。
他嫉妒。
他不甘。
從失落到絕望。
覬覦隱忍、折磨思念、慾望良心——他這麼義無反顧愛了付雪梨十幾年。
時隔多年,重新再見她,她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他還是太過於投入了,投入到漸漸忘記付雪梨是怎樣的人。情緒在最微末時破碎沉墜,總是控制不住,於是他故意設計一個個意外讓她更加愧疚。
但是太急了
還是太急了。
幾乎是下一秒,下一個忍不住的瞬間。她就會意識到——
自己仍舊身處在他可怖扭曲、令人害怕的愛慕之中。
然後立刻毫不留情地離開、逃避、推卸。
付雪梨從來沒有責任心,最喜歡說一時興起的謊言。她給他的體溫,給他的一切,總有一天會給別人。
從來都沒變過。
這份愛情,對他是人間極致,對她卻是從小習慣了的無聊虛度。
比誰更狠心,許星純怎麼可能比得過付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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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沒關攏,被風吹開。外面有護士經過,走了個來回。看到許星純筆直站在窗戶那裡,不知道看什麼這麼入神,這麼久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她忍不住探身進來提醒,“喂喂那位病人,在幹嘛呀?你腿上打著石膏呢,不能久站,快回床上去!”
接著,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許星純!”
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許星純渾身一僵,才慢慢回頭。
付雪梨單手扶著門口,半彎腰喘著虛氣,因為奔跑,臉頰已經開始泛紅。
短短半秒內,他的表情經歷了一系列變化,從眉梢到嘴角,最終才堪堪維持住表面的平穩。
他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回來幹什麼。”連帶著聲線也低下來,已經變得虛弱又沙啞。
付雪梨不自覺地繃起嘴唇,侷促而緊迫地盯著他看似平靜的臉。
其實剛剛拎著飯桶,走出住院樓一兩步,在去停車庫的途中,付雪梨心裡一直很不舒服,開始一頓自我分析。
目前的形式,她真的有點捉摸不透。
雖然可能、大概,只是她有點自戀地在想——許星純還是喜歡她。但是他沒有親口承認的情況下,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無論怎麼說,當初她因為家裡出事,因而的產生的壞情緒一股腦全部發洩到許星純身上,無數次由她挑起的分分合合都讓他疲憊不堪,直到許星純選擇一走了之結束。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愧疚過,甚至有好幾次,她嘗試著去透過一些方式聯絡許星純。只是事到臨頭,付雪梨往往還是選擇逃避。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喜新厭舊的毛病根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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