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宮門外(第1/2 頁)
太子妃韓靜窈已經許久未見太子,本來有許多的話要說,可看見太子漆黑的臉色,實在不敢上去觸黴頭。
自打下了早朝回東宮後,蕭銘遠手裡就一直緊緊攥著一個錦盒,也不去休息,就在書房裡發呆。
她本也不想進去打擾,但畢竟也是有不得不開口的緣由,“殿下……”
蕭銘遠一個眼刀飛過來,韓靜窈瑟縮了一下,那眼神裡分明寫著,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叫他,那麼即將有事的就是她自己。
“母妃叫我們去宮裡用午膳。”韓靜窈小聲答道。
“孤知道了。”蕭銘遠只是敷衍地應了一聲。
而蕭舒嫿就要出宮門的時候,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道高大的身影,從宮牆的陰影中走了過來,他行了禮。
“你怎麼在這?”蕭舒嫿問道。這個時間宋炙不在巡防營,在宮門口做什麼。
“微臣斗膽在這裡等候殿下。”近幾日蕭舒嫿都沒有傳令給宋炙,所以宋炙便自己找上門來。不過蕭舒嫿也不意外,她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宋炙下朝之後自然是知道自己進宮了的。
宋炙倒是眼尖,見蕭舒嫿鼻頭都冷得微紅,連忙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蕭舒嫿。“還望殿下不嫌棄。”
蕭舒嫿思忖了一會,伸手接過披風,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翠萄,翠萄瞭然,連忙將宋炙的披風拿過給她圍了起來。
宋炙又高又壯,他紅色的披風圍在蕭舒嫿身上,尾端都拖在地上。他走到蕭舒嫿的身後,彎下腰,撈起搭在地上的部分,在後面繫了一個結。這樣也不會耽誤她行走。
從蕭舒嫿接過披風的時候,他的手都沒觸碰到她,就都能感受到了一股寒氣。他看向翠萄都帶了一絲責備。
翠萄也是萬分無奈,蕭舒嫿為了見太子不輸氣勢,挑選了一件稍涼的衣裙。蕭舒嫿本想著,馬上也就入夏了,現在冷又能冷到哪去。雖說出府的時候已經感覺冷了,卻阻止了翠萄再拿什麼保暖的衣物,而且馬車上也暖的很,結果下車入宮又比先前更覺得冷了。她不好讓翠萄覺著是自己判斷失誤,於是就一直熬著這股冷氣。
好在宋炙還是個有眼力的,知道直接脫下披風。披風上還帶著宋炙的偏高的體溫,溫暖隔絕了寒冷,蕭舒嫿整個人這才放鬆了起來,吩咐宋炙跟上來。“近日巡防營可有事?”
宋炙就一直跟在蕭舒嫿身後的半步距離,微微欠身,就能拉近他們的距離,翠萄本以為像宋炙這種木頭,大多會說出‘無事’這種乾乾巴巴的話,可宋炙說,“一切平常,皆為瑣事。”
蕭舒嫿又問了一些,覺得沒什麼不妥,便讓人伺候著上了馬車。
宋炙卻站在車下,等候著蕭舒嫿下一個指令。
車上翠萄連忙將湯婆子塞到蕭舒嫿的手中,她見宋炙沒什麼動靜,涼的有些發紅的小手拉開簾子,透出一點小縫,倨傲地吩咐道,“上來吧。”
有了指令後,宋炙才身手敏捷地鑽進了車廂。
這一幕的種種都被藏在暗處的薛昭看見了。見馬車離開,他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下早朝的時候發現宋炙遲遲不走,他又在宮門外發現了公主府的馬車,這才隱匿了起來。
他一是嗤笑宋炙,真的有人能在他人面前一副正直老實的模樣,背地裡竟然像狗一樣諂媚。二是笑他自己。
蕭舒嫿能這樣神色輕鬆地離開,說明也是達到了目的。不知道蕭銘遠都答應給她什麼。他記得昨天晚上蕭銘遠對自己大發雷霆的模樣。
本來他對詭英的失蹤還抱有一絲愧疚,可見著蕭銘遠這副不顧安危,不顧前程,不顧黎民百姓,也不顧他自己努力輔佐的這麼多年,歇斯底里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失望。
對於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