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病(第1/2 頁)
蕭舒嫿估摸了一下時辰,事情也都辦完了,在謝家實在沒有多待下去的必要。畢竟她與蕭銘軒並不得這些世族的支援,與他們每一次往來,都會讓自己覺得十分難受。
蕭銘軒推出的不少新政都或多或少會削弱世族的優待,所以世族大都是支援太子這邊。雖然世族根基深厚,但最近一代的年輕人裡,出眾的並不多,大都不堪重用。連帶著蕭舒嫿都不大看得上這些人。
蕭舒嫿有她自己的打算,便想直接打道回府。誰知剛邁出謝家一個院子,就直面遇上了瘟神——薛昭。
看見薛昭一身淺青色的長衫,站在中間與同行之人如沐春風地交談著,一臉的意氣風發,蕭舒嫿就覺著這個畫面令人作嘔,本來臉上還掛著笑意,此時便全部收回。
太子不在,世族子弟擁護的中心自然變成了薛昭。恭維的話都幾籮筐地往外出,蕭舒嫿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些糊弄人的油膩話,也就薛昭和太子那種人聽的進去。
這邊薛昭一抬眼就見了蕭舒嫿,矜貴的笑容也凝在了臉上,蕭舒嫿的變臉過程他也收入眼底,實在是相看兩厭。
兩人都萬分輕蔑得看了對方一眼,也不用薛昭如何想開場白噁心自己,蕭舒嫿微微抬著頭,直接帶著人走了,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
她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實在是挑釁,身旁的人湊過來道,“侯爺,您看這安平公主究竟是何意?”
薛昭瞥了一眼這個沒眼色的,看著蕭舒嫿離開的背影,淡漠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晦氣。”
而蕭舒嫿這邊雖走遠了,但一回想起薛昭的那副眉眼,忍不住對身邊的錦萄道,“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謝家祝壽怎麼一副他是主角的樣子,喧賓奪主。
錦萄安撫道,“公主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蕭舒嫿冷哼一聲,玉口輕啟,“晦氣。”
她好像依稀記得許多年前,在宮裡,那時母后還在,一次宮宴之前,御清池旁她被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先是輕薄又是欺侮,於是她後來就叫人將小畜生的手筋挑斷,其中的細節她都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後來才知道那是定陽侯府唯一的小公子。
最後說是誤會,然後不了了之,薛家沒有再追究什麼,本就是薛昭品行不端,雖然廢了他的手,但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就算當初事先知道那人身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廢掉他的手。更何況她還覺著是自己手下留情,只是廢掉手,也沒廢掉他整個人。
可在薛昭這邊的記憶或許卻是截然相反的。
晚上薛昭回了定陽侯府,聽著手下彙報事情。蕭舒嫿在京中女眷中大放厥詞的事情前後,一字不落地被送到薛昭耳邊。
薛昭聽後頗為震撼,當即勃然大怒。直接徒手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手下立刻低下頭,跪了下來,“侯爺息怒。”杯子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劃破了薛昭的左手,一瞬間,他的手上就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了起來。
“她居然還敢提這事!”薛昭的情緒無法控制。
原來蕭舒嫿從那邊出來的那副高興的模樣,竟然是因為拿這事當中挖苦他。
當年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小時候蕭舒嫿的牙七零八落,事後就被她記恨在心,不分青紅皂白就廢了他的右手。
他是將軍之後,將來也要上陣殺敵,怎能是個殘廢!
世代都為朝廷功臣的薛家,此時卻選擇了息事寧人,後來之中又出現了許多波折,他的右手雖然經歷了太醫醫治,可最後還是落下了病根。他便再也不能率兵上戰場了。
曾經的事他不理解,沒有人給他一個解釋,從此他便棄武從文,也一直記恨在心。
薛昭伸手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她拿這事說嘴,怎麼時至今日她仍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