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用心險惡”的沈雲綰(第1/2 頁)
蕭夜珩一改剛才的虛弱,挑了挑眉:“他的王府臨近皇宮,跟本王的府邸一南一北。” 蕭夜珩那雙幽暗的墨眸透著說不出的諷刺。 沈雲綰的心中一陣感慨。 父母偏心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是皇帝,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 難怪當初在假山裡,蕭夜珩為了活命會對自己刀劍相向,如果自己換了他的處境,大抵也會如此。 “沈姑娘,你說的驚喜是什麼?”孟池的話打斷了沈雲綰的思緒。 對上孟池充滿好奇的眼神,沈雲綰也不賣關子。 “蕭君澤中了我的媚藥,若是不能及時與女子交合,就會血脈逆流、爆體而亡。按照時間,他根本來不及回王府,只能在路上解決。” “所以,看他進了哪座青樓,在外邊放上一把火,等到明天,宸王眠花宿柳的訊息就能鬧得滿天飛了。” 孟池沒想到沈雲綰會用這麼陰損的招數,嘴巴張得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蕭夜珩卻是目光微閃:“孟池,照沈姑娘說的做。另外,把訊息透露給黃御史。” “是,屬下馬上去安排。” 孟池來到門外,對著兩個暗衛吩咐了一番。 進屋後,一臉佩服地看向沈雲綰。 “沈姑娘,你這招真是太高了。蕭君澤平時裝的禮賢下士,就為了營造一個‘賢王’的名聲,這下看他還怎麼裝下去。” “蠢貨,你看不出來,她是在給主子挖坑嗎?” 一道陰寒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接著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只見說話的人有著一張娃娃臉,冰冷的面色和他的長相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莫北,你罵誰蠢貨?!”孟池氣得亮起了拳頭。 早在此人出現之前,沈雲綰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視的殺意,如今孟池算是給自己解惑了。 只聽莫北冷笑了一聲:“誰接話我罵誰。” 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自己。 對於針對自己的人,沈雲綰從不慣著。 她似笑非笑地道:“什麼叫我坑了你主子,不如詳細說說,省得憋壞了。” 沒想到,莫北看都不看沈雲綰,明顯不把沈雲綰放在眼裡。 他對蕭夜珩說道:“主子,蕭君澤是在我們府上出的事,讓他出醜固然痛快,您在陛下那裡卻會落下殘害兄弟的罪名。這女子用心險惡,不能不除。” “笑話!我若想害你們王爺,又何必救他。說別人是蠢貨,我看你的腦仁比核桃仁也大不了多少。” 聞言,莫北的面龐浮上了一絲怒色,然而,沈雲綰卻不給他發作的機會。 她眯起一雙桃花眼,眼睛看似在笑,眼神卻充滿了輕蔑。 “捉賊拿贓!我既然是來給謹王侍寢的,用上一些媚藥,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女子邀寵的手段,雖不入流,也挑不出錯處。而蕭君澤明知兄長正在行房卻強行闖入,無禮在先,你們王爺何錯之有。” “何況……” 沈雲綰翹起唇,一雙波光流眄的桃花眼盛滿了諷刺。 “我所用的媚藥揮發極快,吸進去的只有蕭君澤。” “張太醫和御林軍是跟蕭君澤前後腳進來的,為什麼其他人都正常,蕭君澤卻獸性大發。” “他若是敢在這件事上糾纏,豈不是在昭告天下,他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又怎麼能成為一個賢德的君主。” “所以,不管蕭君澤再氣再恨,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這就叫做無證之罪。” 沈雲綰說完,孟池已經目瞪口呆,直到這時他才感到後怕,自己竟然惹了一個女羅剎。 此刻在看莫北這位同僚,不僅沒有以前的針鋒相對,而是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憐之感。 只有蕭夜珩面色如常。 他淡淡一笑:“莫北,聽明白了嗎?沈姑娘智比諸葛,本王原以為你比孟池聰明、沉穩,如今看來,還差些火候。” “王爺教訓的是,屬下知錯。” 莫北垂下眼簾,單膝跪在地上,雖是請罪的態度,卻讓人無從窺探他的心緒。 沈雲綰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尖。 孟池雖然衝動,但胸懷坦蕩,縱然自己跟他結下了樑子,從他身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憂懼、嫉恨之態。 反而是這個莫北,對自己暗存敵意,這種人才是要小心的。 “該解釋的,我都解釋完了,現在,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沈雲綰打算治好蕭